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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和越陽生一樣查詢案件的許蕊辛在燈下翻看檔案。今早吳歲出院，她和孫嘉換了夜班，警局裡只有她和幾個協警徹夜不眠。

她經過幾次細緻觀察，對比吳歲的反應，她有一個果敢的猜測。她要實踐。

快十年前的檔案字跡有些模糊，在其中，許蕊辛已經在電腦系統裡查詢過&ldo;沈亭真&rdo;的名字。而文字檔案裡，許蕊辛確切的找到關於沈亭真的那幾張a4紙。他們豎放在積灰的架子上，上面記載的日期還很清楚:四月十一日。

事實確實讓她震驚，但她更加映證了自己的猜想。吳隊長擊斃沈亭真的母親，這不是重點。

半年前中毒的離異婦女，單芳和趙依荷的被害。她們共有的特點，有一個子女，單親離異。

三起案件發生後，那些小孩和沈亭真的情況如出一轍。

許蕊辛將有關沈亭真的檔案裝在資料夾裡，她在二樓影印了一份。然後，她將檔案歸還了回去。而影印的那份，被她鎖進了辦公桌的抽屜裡。

第12章 日冕　十二

越陽生給吳歲打電話，很明瞭的和他講了&ldo;四一一&rdo;案。吳歲沒有否認，他平靜的說，我的確是殺害了一個無辜人員，而且我在等她的小孩來報仇。

等沈亭真報仇?他那麼天真，怎麼會呢?

吳歲笑笑，你不懂他。

可你也不懂。

我想得到他如何哭泣，如何想報復我。畢竟，我殺了他媽媽。

……一陣無言。越陽生覺得不止沈亭真看過那些小說，吳歲也看過。他對於生死的態度，比任何一本書上寫的都精彩，那是長時間沉思的結果，亦是折磨自己的結果。

好……既然這樣，我們還能見面嗎?越陽生問，他總覺得，吳歲引導他知道真相，是和他的訣別。

吳歲說，也許吧我最近有些忙，也累。

答應我，好好的。越陽生說。

吳歲依然笑說，我答應你。

接完電話，吳歲去列印前幾天的通告。他在印表機旁站了一下，忽然，他看到影印機蓋子上的一點灰塵。這很平常，但吳歲側身借著反光去看，那是一個沾了塵土的食指指紋，應該是右手。在它的旁邊，還有半個中指指紋。很不明顯，但在布滿指紋的印表機蓋子上，卻十分明顯。誰會用沾了塵土的手去用印表機?

他問昨天夜班的協警小鄭，剛才，誰用影印機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是沒人用。昨晚……我們在下面。

昨晚誰值班?

本來是孫嘉的，許蕊辛換了。

哦，吳歲沒在說話。他想，局子裡這麼多的死角，哪一個會粘上灰塵。想著，他上三樓的檔案室。小鄭在後面喊，吳隊，你的通告……

檔案室進的人不多，近期的檔案袋沒有灰塵，往期的就沾滿灰土。吳歲直接略過存剛近期檔案的架子。再走，他停在一組架子前，那上面有明顯翻動痕跡。吳歲去找拿了&ldo;四一一&rdo;的檔案袋，他小心的拎住一角，果然，在土黃色的牛皮紙袋上，有塵土抹掉的手印。

許蕊辛看過了，吳歲第一想到。只是看看沒關係，為什麼去影印了?吳歲放回檔案袋，轉身跑下二樓。許蕊辛正在辦公桌前打字，太專注，沒注意吳歲悄無聲息的從後走來。

等到吳歲站在她身後，她猛然轉頭。吳隊!她喘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小許，你動過&ldo;四一一&rdo;檔案?

許蕊辛沉默一下，對，我動過。

吳歲欲言又止，他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