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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春光旖旎的清晨,最適合早起做運動。他的嘴唇自下而上,再自上而下,終於毅然加入到禽獸的行列,把我碰了個徹底。最後我迷迷糊糊全身發熱的時候,他湊到我耳邊說:“以後別再見他。”
“誰?”
“顏或。”
我疑惑地眯著眼看他。“誰是顏或?”
他一愣,隨即笑得如同偷了腥的貓,密密麻麻的親吻鋪天蓋地而來,趁我神魂顛倒之際又在我脖頸上多添了幾處紅痕。
我當然知道他耿耿於懷的西涼新帝顏或便是當年跟我擦出些小火花的那位西涼“商人”鄭或。然而適當的時候裝傻的確很有效,哪怕是我這位精明過人的夫君也同樣吃這一套。
很顯然,就連我跟顏或的這段過往安夫君也照樣瞭然於心,而我對此表面上維持淡定,其實心中暗喜:其實他在求婚失敗之後沉寂的那三年裡頭,一定沒忘了隨時留意我的一舉一動吧……
至於尊重他人私隱,君子不多疑啊什麼的——跟禽獸討論這種虛無飄渺的東西,那明顯是行不通的。
三國的競技大會很快就要開賽。為了防止有徇私舞弊的行為發生,所有的入圍者都匿名參賽,只等比賽當天領取按照天干地支排列的標誌牌。大哥報名後經過了重重篩選,終於取得最後參加比賽的資格。而安錦也參加了騎獵項,同樣入了圍。其實他本想報名參加蹴鞠來著,然而我提及蹴鞠弄得滿身灰泥,遠沒有騎獵來得風光,他想了想,忽然就改了主意,多半是不想在他的假想情敵顏或面前失了面子。
比賽勝負的裁斷者由杞國東宮,南瑞二公主和西涼皇帝陛下出任。儘管競技會打出了公平,公正,公開,杜絕不正當競爭的口號,我依然覺得其中大有貓膩,只因為聽說宋大人家那個除了吃喝玩樂外無一精通的紈絝和徒有其表的小白臉書生馮玉溪也同樣入了圍。我惡意地揣測他們多半被重口味的東宮潛在底下規則過了,這才有機會參加比賽以爭取杞皇許下的誘人賞賜。
在流傳已久的三國競技會中有個通行於三國人民之間的習俗:但凡家中有人進入了比賽,必然要由家中的女眷繡一張紅絲巾拴在與會者的右臂之上,絲巾上繡名字或者圖畫均可,以示祝福和期許之意。妙音偷偷繡了一條,暗地裡託我帶給了大哥,上頭繡著她和大哥的名字。
大哥將絲巾藏在懷裡,有如神助,連續好幾天熬夜還熬得紅光滿面毫無疲色。安錦看在眼裡,雖然什麼都沒說,想必心裡也挺羨慕。然而我從小不擅女紅,若勉強繡出來想必會讓人看了笑掉大牙,於是猶豫了好一會兒。孃親本打算再幫我繡一次,我卻覺得安錦他一定希望能戴著我親手繡的絲巾參賽。
孃親的眼珠子一轉,直接把我拽去了明熙繡莊。
明熙繡莊,也就是禮部尚書蘇荃之子蘇熙的夫人開的那間繡莊,在整個燕豐城很有些名氣。蘇夫人與孃親熟識,不僅親切地招待了我們,還放下手中的繡活,親自來指點我學習刺繡。她舉止嫻雅,秀麗的面容上總帶三分溫婉的笑意,左手常放在微隆的小腹上,小心翼翼。
孃親私下裡時常把蘇夫人作為嫁得好的典型大加讚賞,關於蘇夫人和蘇熙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的事蹟,我和小妹的耳朵幾乎都要聽出繭來。蘇夫人十六歲時嫁給蘇熙為妻,至今不過五年已育有一子一女,而現在又懷上了一胎,已經四個多月。
娘十分眼熱,看向蘇夫人的眼神那是又羨又嘆,再轉向我的肚子,又變作無奈。我與蘇夫人年紀相仿,嫁給安錦兩年多,至今依然肚子平平沒有絲毫動靜,這也成了孃的心病,生怕我因此被安錦嫌棄。我雖然知道她的擔憂,卻不好對她說出其中的緣故,只得由得她胡思亂想。
蘇夫人在孃親不依不饒的要求下,略帶羞赧地分享了一些生子的訣竅。孃親如獲至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