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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股力量迫使他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這個迄今為止他視為可惡情敵的男人，這個當著弗洛朗斯的面大聲宣佈他愛瑪麗‐安娜的男人說的是真話。

&ldo;快說吧，&rdo;他再次催促道，&ldo;時間寶貴。&rdo;

索弗朗搖搖頭。

&ldo;不能快了。我的話，在下決心說出來之前，早就一句句斟酌過了。一句也不能少。因為您不可能在某個單個的事實上面，而只能在所有事實的聯絡上，在儘可能忠實的敘述裡，找到問題的答案。&rdo;

&ldo;為什麼?我不明白……&rdo;

&ldo;因為事實隱藏在敘述裡。&rdo;

&ldo;不過這個事實，是你們的無辜，對吧?&rdo;

&ldo;不對，是瑪麗‐安娜的無辜。&rdo;

&ldo;可我並沒說她有罪!&rdo;

&ldo;可有什麼用，如果您不能證明她無罪的話。&rdo;

&ldo;嗬!正是你該給我提供證據呀。&rdo;

&ldo;可我沒有哇。&rdo;

&ldo;什麼?&rdo;

&ldo;我是說，我要求您相信的事，我沒有任何證據。&rdo;

&ldo;那麼，我是不會相信的。&rdo;堂路易叫道，語氣十分氣惱，&ldo;不，決不會相信的!你要是拿不出最有說服力的證據，那麼，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rdo;

&ldo;到目前為止，我說的每一句，您都相信了。&rdo;索弗朗直截了當地說。

堂路易不說話了。他轉過眼睛瞧瞧弗洛朗斯&iddot;勒瓦瑟，覺得她望他的眼神沒有那樣怨恨了，似乎她希望盡力讓他接受已經給他留下的印象。

堂路易低聲道：

&ldo;繼續說吧。&rdo;

這兩個男人的神態真是怪。一個斟詞酌句，把每句話都說得簡明扼要，另一個認真地聽，掂量每一句話的意思。兩個人都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心平氣和，好像在冷靜地尋求解決一個良心問題的辦法。他們根本不注意外面發生什麼事，也根本不考慮將來會出現什麼情況。當務之急，就是讓一個人說下去，一個人聽下去，不管會引起什麼後果，也不管警方如何加強了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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