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3 頁)

總監聳聳肩膀，說：

&ldo;你涉嫌參與了謀殺弗維爾工程師和他兒子埃德蒙的罪行。&rdo;

&ldo;伊波利特死了?!&rdo;

他聲音低沉地反覆說著，緊張得發抖：

&ldo;伊波利特死了?您說什麼?這可能嗎?他是怎樣死的?被人謀殺?埃德蒙也一樣?&rdo;

總監又聳聳肩膀。

&ldo;你稱呼弗維爾先生直接叫名字，單是這一點，就可看出你與他關係很親近。就算你沒參與謀殺他的罪行，這半個月來的報紙天天有案情報導，你從那上面也應該知道了。&rdo;

&ldo;我從不讀報，總監先生。&rdo;

&ldo;嗯!你還會說……&rdo;

&ldo;這可能不像實話，但確實如此。我一心撲在工作上，把全部精力都花在一項大眾化產品的科研上，對外面的事情毫無興趣也無暇顧及。因此，我敢說，沒有一個人能夠證實，說我這麼些年來看過一張報紙。這就是我有權說不知道伊波利特&iddot;弗維爾被殺的原因。我早就與他熟識，但後來鬧翻了。&rdo;

&ldo;為什麼緣故?&rdo;

&ldo;家事……&rdo;

&ldo;家事!你們是親戚?&rdo;

&ldo;對。伊波利特是我表兄。&rdo;

&ldo;你表兄?弗維爾先生是你表兄?可是……可是……弗維爾先生和他太太是伊莉莎白和阿爾芒德兩姐妹的子女。兩姐妹從小與一位叫維克託的德國表親一起生活。&rdo;

&ldo;對，維克託&iddot;索弗朗，是羅素的外孫。維克託&iddot;索弗朗在外國成了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十五年前死了，另一個就是我。&rdo;

德斯馬利翁渾身一震，情緒十分激動。這人若是講的真話，若真是警方尚未找到的維克託的兒子，那麼，他們現在逮捕的，就是美國人柯斯莫&iddot;莫寧頓的最後一個繼承人，因為弗維爾先生父子已經遇害，弗維爾夫人可以說被證實犯了謀殺罪，失去了繼承權。

這個沉重的罪名雖然沒有強加給他，卻使他感到十分迷亂。

那人又說道：

&ldo;總監先生，我這番話讓您感到驚訝。也許，您會發現聽信了錯誤的情報，害得我被捕吧。&rdo;

他不慌不忙地說著，彬彬有禮，聲音清亮，語調優雅，似乎並沒有覺察到他這番話反而證實了對他採取的行動是合理的。

總監沒有回答他的問話，只是問道：

&ldo;那麼，你的真名是……?&rdo;

&ldo;加斯通&iddot;索弗朗。&rdo;

&ldo;那你為什麼要用於貝爾&iddot;洛蒂耶這個名字呢?&rdo;

那人身子微微一晃，卻能沒逃過德斯馬利翁先生那雙犀利的眼睛。他彎腰撐住兩條腿，兩眼一個勁兒地眨著，說：

&ldo;這與警察無關，是我個人的事。&rdo;

總監笑道：

&ldo;這理由就說不過去了。要是我問你為什麼隱藏起來，為什麼搬離魯爾大街的寓所，也不留下新居的地址，為什麼要到郵局去領取寫著縮寫字母的郵件，你也這樣回答我嗎?&rdo;

&ldo;對，總監先生，這都是私事，只與我個人的良心有關。這方面的事，您不必盤問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