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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西爾威斯特拿只託盤，給他送了些吃的來。

飯後，又開始了漫長的、難堪的等待。

在工作室和公館裡，被午餐中斷的調查重又開始了。檢察官和警察在他身邊來來去去，各種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到後來，他覺得睏倦、乏味，就仰靠在扶手椅上，睡著了。

馬澤魯叫醒他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了。馬澤魯領他往前走，一邊低聲說：

&ldo;餵!您發現他了吧?&rdo;

&ldo;誰?&rdo;

&ldo;罪犯!&rdo;

&ldo;當然發現了!&rdo;佩雷納說，&ldo;就跟說你好一樣簡單。&rdo;

&ldo;啊!好極了。&rdo;馬澤魯高興地說，絲毫沒聽出這句話的戲謔意味。&ldo;正如您早上說的，要是沒有發現，您就完了。&rdo;

堂路易進了工作室。屋裡已經坐著共和國檢察官、預審法官、保安局的長官、警察分局的局長和兩個便衣偵探，三個穿制服的警察。

外邊，絮謝大道上，響起了一片喧鬧聲。當警察分局長和三個警察奉總監之命，出去驅趕人群時，大家聽見一個報販扯著嘶啞的嗓子在叫賣：

&ldo;絮謝大道的雙重謀殺案!韋羅偵探遽死揭秘!警察當局驚慌失措!&rdo;

接著，門又關上了。又是一片寂靜。

&ldo;馬澤魯並沒弄錯。&rdo;堂路易想，&ldo;事情明明白白，不是&l;別人&r;就是我。在訊問過程中，要是我不能從言語與事實中，引出一絲理智之光，從而向他們指出那神秘的兇手，他們今晚就會把我作為公眾議論的材料交出去。當心點，我的好羅平!&rdo;

從前，每次臨近激烈的戰鬥，他都感到全身掠過一陣快樂的震顫。此刻，他又感覺到了。事實上，這場戰鬥，將是他所經歷的最殘酷最激烈的戰鬥之一。他了解總監的名望、經驗，他的固執，以及親自審理大案要案，取得突破之後再移交法官的愛好，他也清楚保安局長官的職業素質，預審法官的精明與鞭闢入裡的邏輯頭腦。

攻擊由警察總監指揮。他直截了當地發問，毫不轉彎抹角，聲音稍顯冷淡，對堂路易友好的聲調已經消失。態度也更為僵硬，頭天給堂路易留下深刻印象的友善已蕩然無存。

&ldo;先生，&rdo;他說，&ldo;您作為柯斯莫&iddot;莫寧頓先生的代表和普遍遺贈財產承受人，在一定的形勢下，要求到這裡值班過夜，而在這一夜這裡發生了一起雙重謀殺案。我們希望您能對昨夜的情況作出詳盡的敘述。&rdo;

&ldo;總監先生，換句話說，&rdo;佩雷納迎頭痛擊這次進攻，&ldo;換句話說，您根據特定的形勢，準許我在此過夜，您一定願意知道我的證詞與馬澤魯隊長的證詞是否完全一致吧?&rdo;

&ldo;是的。&rdo;總監說。

&ldo;這就是說，您覺得我的角色可疑?&rdo;

德斯馬利翁先生遲疑了一下。他的眼睛緊盯著堂路易的眼睛。顯然，對方坦誠的目光給他印象很深。但他還是回答道：

&ldo;先生，您不應該向我提問。&rdo;答覆很明確，聲調卻很生硬。

堂路易欠一欠身，說：

&ldo;總監先生，我服從您的命令。&rdo;

&ldo;請把您所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rdo;

於是堂路易把昨夜的情況細敘了一遍。之後，總監思索片刻，問道：

&ldo;有一點我們必須弄清楚。凌晨兩點半您進了這間房，坐在弗維爾先生床邊，難道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