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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竟忘記發出咯咯聲了。
圓臉青年見他如此反應,十分滿意,笑得越發開心,湊到他耳邊輕聲道:“沒想到吧,大爺我能說出這些道道來。呵呵,索性讓你作個明白鬼。你可聽過俠盜石平的名號?”
俠盜石平?怎能不知?七八年前,那人不過三四十歲年紀便在大延南方五州闖下諾大的名號,各州官府幾次協力通緝,卻從來沒能將他緝拿歸案。只是,那人四年來銷聲匿跡,再沒有作過一起案子。難道和眼前的青年有什麼關係?!
圓臉青年看他猶疑神色,輕聲笑道:“不要亂猜哦,我現在是賞金獵人阿九。”
賞金獵人阿九?!這個名號他也聽過!六年前就已成名,據說被他盯上的人從未活過三個月。他還不信,想著是眾人訛傳,日後碰到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田三光見阿九慢悠悠地抽出刀來,神色大駭,喉嚨復又咯咯作響,更勝方才。阿九也不羅嗦,手起刀落,一股熱血噴湧而出,再看那田三光已身首分家。
待到血盡阿九才走上前去,拎起那頭,與那雙圓睜的眼睛坦然對視。此時他臉上仍帶笑意,言語溫和,“這頭值得紋銀五千兩,多謝田兄慷慨相贈。現在再給你一句忠告,你資質平庸目光短淺,既然作不得好強盜,來生還是作個安分良民吧。”說罷抬手一抹,將那雙眼睛合了。
隨後阿九將那顆頭在田三光的屍體上蹭乾淨血跡,再從懷中掏出一塊油布包了起來,掛在腰間。動作乾脆利索,顯然是作慣了。
阿九轉身要走,正對上三丈外那對主僕的慘白麵孔。
兩人好好地走在路上,忽得從路邊竄出一人,正和城門口上的通緝畫像長得一樣,他報出名號,自稱“田三光”,然後不由分說就要殺人。兩人還當今日要命喪於此,卻見第一個“田三光”突然冒了出來,一腳將第二個踹到一邊……
那老僕突遭變故早已魂不附體,青年白著一張臉,渾身哆嗦,卻還神智清明,拜倒在地:“多,多謝壯士,出,出手相救,大,大,大……”
阿九粲然一笑,“唐公子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算不上什麼大恩大德,再說我就是衝著賞金來的。”
他的口氣很溫和,唐姓青年慌恐的情緒莫名其妙地消散了,看向阿九的目光有感激也有疑惑。
阿九笑道:“我這人生性促狹,開始你家老僕當我惡人突然撲上來,我有些生氣才冒了田三光的名號作弄你們,不管怎麼說玩得有些過火,還請兩位見諒。”
此時阿九言辭合當,口氣溫文,即便有氣也讓人發不出來了,何況他剛救人性命,縱是天大的氣也沒了。青年尋思片刻,問道:“那壯士為何給我的銀兩?”
“我作得過分,理應賠償。”
青年不肯,伸手去掏懷中銀票,“若非您及時趕到,我二人已成刀下亡魂,您的大恩大德尚且無以為報,怎好意思再拿您錢財?”
阿九不要,青年執意要還。反覆幾次,阿九失了耐性,叱道:“開始我看你膽量見地不似庸碌凡人,才動了幫你一把的心思。哼,現在發現我看走了眼,你這般扭捏一輩子也別想有什麼出息!”
青年聞言一震,立刻想到重振家業的責任,遲疑片刻便將銀票放回懷中。
阿九被他壞了興致,覺得十分無趣,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便走。
誰知那青年在身後急聲高叫:“壯士請留步!”
阿九豁地轉身,怒道:“你怎麼這麼婆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青年一嚇,囁嚅著又不敢開口了。
阿九見他不言不語,冷哧一聲,轉身又走。
青年看他真的要走,顧不得害怕羞恥,連忙說:“壯士勿走!唐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壯士成全!”
阿九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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