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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他若不是存心授藝,儘可將小子擒去,或當場打死,何必多此一舉?”
中州浪客連連點頭,但忽又目光一亮,笑問道:“賢侄可約略猜知那一些人暗中傳藝的目的?”
甘平群苦笑道:“他傳藝總非惡意,何必要去猜它?”
中州浪客正色道:“此事與今後武林邪正消長有莫大關係,那能不先忖度揣摸清楚以便有個準備?”
獨腳神丐見中州浪客說得嚴重,反而笑起來道:“我常說你這假道學最壞,榜樣事要動腦筋,什麼邪正消長,什麼武林劫運,都是你們自己說,自己做,象老殘叫化身上沒有半分錢,卻有大斗蝨子,我不去劫別人已算客氣,難道別個來,劫我的蝨子?”
甘平群聽他這一番話,只覺十分好玩,中州浪客氣得幾平要站起身來,大聲道:“若果被轉輪王統制了武林,你想想會變成什麼世界?”
“這個?……”獨腳神丐抓抓頭上亂髮,端起一碗酒,仰臉直灌進喉嚨,這才砸砸嘴道:“老殘叫化管他什麼世界,照樣討飯!”
中州浪客氣得重重地“哼”了一聲。
甘平群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小侄已想出一點頭緒,不知道對是不對?”
中州浪客臉色一霽,頷首道:“你說說看。”
甘平群再略加思考,壓低聲音道:“這事細想起來,確是十分重要。——那人傳藝,也許因發現轉輪王已經士叛親離,急切需要一個人打敗轉輪王,但傳藝那人又自估無此力量,只好將希望寄託在小侄身上。”
獨腳神丐鼓掌笑道:“甘小弟說得有理,該浮三大白。”
中州浪客白瞪他一眼,冷笑道:“你不動腦筋,管這些閒賬幹嗎?”
獨腳神丐怪眼圓睜,縱聲豪笑道:“老殘叫化不管閒帳,專服真理,你假道學總不能說我連是非都不懂。”
中州浪客失笑道:“碰著男人叫‘爺爺’,遇著女人叫‘太太’,叫化子的嘴巴,隨你怎樣說都行。”
他嘲笑獨腳神丐幾句,又轉向甘平群道:“賢侄你方才說的確有可能,也許還有其他可能,你再想想看。”
甘平群沉吟道:“難道他們爭權奪利,自起內鬨?”
中州浪客笑道:“這也有可能,還有沒有?”
甘平群苦笑道:“一下子挖空了腦子,想不起來了。”
“好吧,慢慢地想,不妨多方推想,剝繭抽絲,尋找出它的根源,不過,在練功的時候,千萬不可胡思亂想,以免走火入魔,妨害了精進。”
“小侄自是省得,”
“一切小心為妙。你準備往什麼地方潛修?”
甘平群沉吟半晌,這才微展笑容道:“小侄打算就在漳州里。”
中州浪客失驚道:“那怎麼可以?這裡正是轉輪王來往必經之地。”
甘平群笑道:“小侄已經想通了,若果往深山練藝,說不定真要被他們搜了出來,至少也會被鬧個不得安寧,倒不如投身在人多的城市裡面,只要深居簡出,他們總不能挨戶搜尋,反比隱在山裡好多了。”
“對!”獨腳神丐叫道:“在城裡討飯也方便些。”
中州浪客眉頭微皺道:“你這老殘廢怎麼專向晚輩開玩笑?”
獨腳神丐正色道:“誰和晚輩開玩笑?若在城市裡面,送信、探訊息、跑腿、打架,還有老殘叫化一大夥窮子窮孫依靠,要是藏在深山,萬一被人察覺,報給轉輪王圍剿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那才冤哩。”
中州浪客笑笑道:“老殘廢也會用腦筋,算你說得對,不過,漳州確是太危險,縱令轉輪王的人不會來搜,但日常見到那些兇星惡煞上上落落,那還練什麼藝?”
獨腳神丐一雙怪眼充滿詭秘的光彩,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