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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自給水溶梳髻。
水溶的頭髮有點粗硬,但是密密綿綿如墨染一樣的黑。皇帝沒給他梳出鬢角,也沒做成女子的髮式,只是給鳳冠留出能戴上的地方。皇帝練習梳髻很久了,本應做得熟練的事此刻卻變得陌生起來,握著梳子的手,在髮間穿梭的手,抖得不聽使喚。最後一縷頭髮在指尖纏繞著理不清,綰了三次才綰上去。
梳完頭髮,皇帝親自將飾金玉的點翠九龍九鳳三搏鬢的鳳冠戴在水溶頭上,大小剛剛好。皇帝對著搬過來的妝臺鏡細細看一回,問金羈道:“好看麼?”
金羈默然不語。
“是挺怪的。”皇帝自己答道,“他一個男人打扮成這樣好看才怪,穿上翟衣也不是皇后。不過人合我的意思,其他的便顧不得了。真難為我這幾年籌劃。”
金羈明白皇帝這是要獨處和北靜王說話,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將伺候的人趕得遠遠的,自己把守寢宮的門。
皇帝絮絮叨叨地抱怨這幾年怎麼難受了,末了見水溶滿面潮紅緊閉著眼睡的十分安寧。睡睡睡睡睡,就知道睡。皇帝不由得伸手擰了好幾把,擰完換戳,戳幾下換搓,搓圓捏扁地折騰一番,終於一口咬了上去。
水溶被噪噪雜雜的聲音吵醒,睜開眼,只覺得從頭痛到腳,於是又閉上。
但是他旁邊的人顯然沒打算放過他,一陣死命的搖晃後,水溶總算恢復神智。一睜眼,熟悉的房間,可以賴床。他於是閉上眼,道一聲:“別吵,難受。”翻過去接著睡。
南安王驚恐萬分地看著水溶壓在皇帝身上,他叫水溶起床沒成功,卻把皇帝弄醒了。皇帝一雙眼睛看不出七情六慾,好磣人。
皇帝皺著眉道:“把他拉起來。壓得朕胸口悶死了。”
南安王得了授意,才敢過去拉人,只拉一把,叫一聲:“天啊!水溶!!你快給老子醒過來!”
水溶迷茫地睜開眼,怎麼,今天不準賴床?可是他難受。
南安王再搖幾下,水溶方慢慢看清現狀:他壓在皇帝身上,皇帝大人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再往下看……水溶臉上一紅一白一青,一把抓住被子矇住頭蜷成一團。
皇帝道:“三弟你下去,今天的事不準外道。”
南安王愣愣地點點頭,還未說“領旨”就被金羈拉出去了。
皇帝接著拍拍那一團被子:“喂,你敢不負責?”
水溶在被子裡大叫:“不是我乾的!!”
皇帝粗魯地把被子掀開,道:“不是你還有哪個男人敢和我同宿一床?”
水溶抽抽鼻子,道:“我也好難受。”說著他懷疑地看看皇帝。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潔青年,做和被做分得一清二楚。
皇帝奸詐地笑笑,道:“那當然。你欺負我,我依樣欺負回去。到底是你先開始的,怎麼?做了要跑?”
水溶看到皇帝露出來的半個身子上的“慘狀”,那一身青青紫紫,還有剛才一不小心看到的OX模糊的場面……於情於理他都該說點什麼吧?可是……水溶動動腰,頓時疼趴下了,皇帝用被子把他裹起來放在身邊輕輕撫著背,卻聽他道:“那我呢?你也不負責……啊等等,我為嘛要你負責……”水溶的聲音在皇帝的笑盈盈的目光中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就成了:“……好吧,你說怎麼善後?”
皇帝一笑,露出兩個虎牙。
皇帝為了做戲做全套,這個早上沒去上朝,白天和水溶在床上躺了一天。水溶的北靜王府自這日起徹底荒廢了,皇帝一道聖旨,水溶的所有物件都被搬進了寢宮。水溟顧及他身體,每晚同榻而眠也只是純聊天。因為心虛,水溶在皇帝面前總是平地矮三分,皇帝有時有那麼些出格的舉動他也就只當沒察覺到。皇帝與他這樣過了幾日,知道這孩子還沒轉過彎來——真當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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