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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不過休息了一個月多一點,四月的時候,賈府的老人賈敬沒了,水溶接到賈府的報喪的帖子,明白自己的清閒日子又沒了。接下來就是柳湘蓮和尤三姐那檔子事。水溶對柳湘蓮甚為欣賞,尤三姐烈性他也喜歡,少有的紅樓裡的一對絕配,若是因誤會而落了個一死一出家的下場,太可惜了。思及此,水溶命人給柳家留了話,叫柳湘蓮回來先往王府裡來,十分要緊。柳湘蓮不過是覺得侯門公府裡,齷齪的太多,他若早知道尤三姐的烈,大約不會錯看了這位美人。就算尤三姐之前有許多錯,既然悔過了,當給一個機會才是,有緣便是有緣,無緣各自分散。好過一場誤會。
至於賈璉偷娶尤二姐的事,水溶不想插一隻手。他對感情看得很重,最見不得朝三暮四的事,就是賈寶玉他也看不來,招著一個扯著一個,若非黛玉情根深種,寶玉總歸還有幾分痴心,他的北靜王府,賈寶玉休想進來。尤二姐雖然堪憐,他卻對破壞婚姻感情的人無甚好感,自然是絕不會出手的。
再不久賈二舍偷娶尤二姨的訊息果就傳了過來,水溶知道了,只擺擺手,做事這樣不嚴密,他一個外人都知道了,瞞裡邊的正房老婆能瞞多久?水溶忙著準備上史家通訊,然後兩家納采,他也不能不到,後面問名、納吉的事就更加繁瑣了,他還要安排石秀應考的事,這下不用水溟找事給他做,水溶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累死了。終於史家收了衛家的婚書,使者向衛家覆命,婚前的禮就算完了,算起來足足忙了他一個月,本不用這麼趕急的,三個步驟拖上個一年半載是常有的事,誰知道衛家竟這樣著急,書上不是說史湘雲訂婚之後過了很久才嫁麼,看這架勢,只怕秋末冬初就能完婚了。
實際上不用到秋末,皇帝給的日子是八月二十六,好吧。恩科結束之後,衛家幾乎立刻就要準備大婚,衛若蘭連過來問問石秀恩科考得如何的時間都沒有,只能託人傳了句客套的問話。倒是柳湘蓮從外面回來了,因他救了薛蟠,薛姨媽對他好生照顧。又兼賈寶玉與林黛玉的婚事已得了皇帝的默許,賈府不能再圖,薛姨媽便拐著彎地問了些京中大戶,柳湘蓮自己並不十分清楚,薛姨媽失望歸失望,仍萬分感謝。柳湘蓮從賈府出來回家,聽聞北靜王留話找他,次日本打算去找寶玉的,也推掉了,改去找北靜王。
水溶知道他定親的事,先恭喜過一遍,柳湘蓮便道:“但不知是何樣人物?我與她素不相識,何以就看上我了?”
水溶沉吟再三,道:“我卻讓人打聽過一輪,我們進去,我慢慢說與你聽。這事卻有些難為。”
柳湘蓮聽了一個“難為”,問道:“可是人品不好?”
水溶攜他進側廳,撇開其他人,道:“背後論人,不論好壞總不是好事,此事因為是你,我才找人打聽,你莫要外訴。先依我這個,我們再慢慢說話。”
柳湘蓮賭咒發誓一番,水溶便道:“這個女子姓尤,生的極好,是萬里挑一的絕色,姐姐就是那個尤二姨,讓賈璉偷娶了做妾室。”
柳湘蓮捉緊了膝蓋,道:“不好,姐姐如此,想必妹妹也好不到哪去。”
水溶道:“確實之前做錯過許多,如今卻悔改了。她素習為人,剛烈直率,認準一件是一件再不改易的。她說要等你,一年不到等一年,五年不來等五年,便是等不到,哪怕做姑子去也不嫁別人。你若不信,大可繼續打聽。叫我說,她原是你一等一的良配,你是個漂泊的人,她能與你一起漂泊,你厭惡京裡的來往逢迎,她也痛恨這些人事,你要娶一個絕色,她便是一個絕色,性子又烈,不正中你的意思?”
柳湘蓮卻猶豫著不知怎麼回答,水溶笑道:“你大可再細細打聽打聽。只是她既然如此烈性,你一說要退親,她立刻就要抹脖子。所以你也顧全顧全人命罷。”
柳湘蓮冷情冷心,卻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