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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故人之子。’”
眾人對這鐵頭人的來歷甚為關注,六七聲音同時問了出來:“他父親是誰?”
李傀儡忽道:“他是誰的兒子,只有他媽媽心裡明白,他自己怎麼知道?”學的是包不
同的聲口,當真唯妙唯肖。
包不同笑道:“妙極,你學我說話,全然一模一樣,只怕不是學的,乃是我下的種。”
李傀儡道:“我乃華夏之祖,黃帝是也,舉凡中國子民,皆是我的子孫。”他既愛扮古
人,心意自己是什麼人物,便是什麼人物,包不同討他的便宜,他也毫在乎。
薛神醫繼續說道:“我聽那鐵頭人自稱是我的故人之子,當即問他父是誰。那人說道:
‘小人身遭不幸,辱沒了先人,父親的名字是不敢提了。但先父在世之日,確是先生的至
交,此事千真萬確,小人決計不敢拿先父來騙人。’我聽他說得誠懇,決非虛言。只是在下
交遊頗廣,朋友著實不少,聽他說他父親已然去世,一時這間,也猜想不出他父親是誰。我
想待得將他面具揭去之後。瞧他面貌,或能推想到他父親是誰。”
“只是要揭他這個鐵罩,而令他顏面儘量少受損傷卻實非易事,正躊躇間,他的一個同
伴說道:‘師父的法旨,第一要緊是治好這慧淨和尚之傷,那鐵頭人的鐵罩揭是不揭,卻不
人緊。’我一聽之下,心頭便即火起,說道:‘尊師是誰?他的法旨管得了你,可管不了
我。’那人惡狠狠的道:‘我師父的名頭說將出來,只必嚇破了你的膽。他老人家叫你快快
治好這胖和尚的傷,倘若遷廷時刻,誤了他老人家的事,叫你立時便見閻王。”
“我初時聽他說話,心中極怒,聽到後來,只覺他口音不純,頗有些西域胡人的聲口,
細看他的相貌,也是鬈髮深目,與我中華人氏大異,猛地裡想起一個人來,問道:‘你可是
從星宿海來?’那人一聽立時臉上變色,道:‘嘿,算你眼光厲害。不錯,我是從星宿海來
的。你既猜到了,快用心醫治吧!’我聽他果然自認是星宿老怪的疵子,尋思:“‘師門深
仇,如何不報?’但裝作惶恐之態,問道:‘久慕星宿海丁老仙法術通玄,弟子欽仰無已,
只是無緣拜見,不知他老人家也到了中原麼?’”
包不同道:“呸,呸,呸!你說星宿老怪也好,星宿老魔也好,怎麼自甘墮落,稱他做
什麼‘老仙’!可恥啊,可恥!”鄧百川道:“三弟薛先生是故意用言語式探,豈是真心稱
他為‘老仙’?”這個我自然知道!若要試探,大可稱之為‘老鬼’、‘老妖’、‘老
賊’,激得他的妖賊孫暴跳如雷,也是一樣的吐露真情。”
薛慕華道:“包先生話也是有理。老夫不善作偽,口中稱他一句‘老仙’,臉上卻不自
禁的露出了憤怒之色。那妖人甚是狡猾,一見之下,但即起疑,伸手向我脈門抓來,喝問:
“你查問我師父行蹤,有何用意?’我見事情敗露,對付星宿老怪的門下,可絲毫不能容
情,反手一指,便點了他的死穴。第二名妖人從懷中取出一柄喂毒匕首,向我插了過來。我
手中沒有兵刃,這妖人武功又著實了得,眼見危急,那鐵頭人忽地夾手奪了他的匕首,道:
‘師父叫咱們求醫,不是叫咱們來殺人。’那妖人怒道:‘十二師弟給他殺死了,你沒瞧見
麼?你……你……你竟敢袒護外人。’鐵頭人道:‘你定要殺這位神醫,便由得你,可是這
胖和尚若不救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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