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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低語傳入耳際提醒,望著男子她微一猶豫,又被爬起來的婦人抓了個結結實實。
看著無奈窘迫的俏顏,青年踏出一步,忽又頓住。
“她要賠多少?”溫潤的話語猶如和風,吵鬧中清晰可聞,一位優雅矜淡的青衫公子詢問。
掌櫃見來了位貴介公子,遠非少女般可欺,底氣立時低了三分。
“一百兩。”舔了舔嘴唇硬著頭皮報價,又吹噓起來。“公子別看價高,這幅鳴翠圖是前朝大家手筆,畫中牡丹青梗勁秀花葉繁盛,禽鳥形態栩栩如生,通篇氣韻不凡,價值極高,足可傳世,在下懸張於此本非售賣,但求知音同賞。不料被毀成了這般模樣……”邊說邊嘆息搖頭,一派痛心疾首的惋惜。“真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鶴。”
沈明珠自衝突之後又遠遠見過兩次,認出是君府公子,又被說得如此嚴重,益發無地自容。被君隨玉碰個正著,就算能跑也丟不起人,左思右想別無他法,唯有低聲下氣的請求。
“君公子可否……借我些銀子,我沒帶這麼多,回去立刻歸還。”
“沈小姐何必客氣。”君隨玉掃了眼人群中微帶關切的青年,轉而面對掌櫃。
“但鳴翠圖我有緣見過,一百兩確不算多,但這幅……喙垂翼縮花色黯淡的贗品連其形亦未得,居然敢拿來訛人。”
“你……你信口開河。”驀然被戳破了根底,掌櫃不甘之餘色厲內茬的反駁。“我這店中都是真跡,無憑無據的造謠,分明是想混賴。”
“真跡為前朝御作,所用密制印鑑混有瑪瑙珍珠水晶石研就的粉末,日下可見瑩光,此兆鑑者盡知,上方的鈐記可有此徵?”君隨玉一彈畫軸。“鳴翠圖歷經名家收藏,五位留有題跋,此幅何只三位?最後請教一聲,依我朝刑律,私作偽畫該當何罪,以假充真當受何刑,訛騙強賣判罰幾何?”
掌櫃的臉越來越白,腰越來越彎,再也不敢強辭。
從喧嚷鬧市換至酒樓雅座,頓時清淨下來。
“多謝兩位解圍。”沈明珠解脫後一派輕鬆。
“在下不過略為幫腔。”君隨玉看向一旁的青年。“沈小姐該謝這位。”
“墨鷂見過君公子,沈小姐。”神氣與平日無甚分別,君隨玉卻窺出幾分不自在,視及甜笑的佳人,頓時隱約了悟。
“這位公子……我……”沈明珠只覺眼生。
“在下是謝三公子屬下,常隨主上左右。”
“墨兄為暗衛之首,多潛護翩躚與雲書左近。”君隨玉代之解釋,笑中多了一絲趣意。“近來沈小姐與舍妹敘談,日日親近,墨兄自不陌生。
墨鷂此前奉命跟綴白鳳歌多日,對與其同遊的沈明珠窺察多日,甚有好感,私下也曾與四翼笑談趣止,尚僅限於欣賞。及至君謝二人衝突好意現身扶了一把,無端觸動了心思,粉嫩俏麗的蘋果臉時常揮之不去,便知不妙。思及此人身份特殊,索性遠避。誰料偶然閒逛遇上衝突,見沈明珠萬分尷尬,嘴扁扁的幾乎要哭,禁不住鬼使神差的助了一把。
沈明珠聞言一愣,省起自己屢次談笑皆入男子之眼,適才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糾纏,禁不住顏上訕訕,現出小女兒羞態。
墨鷂心中跳了跳,外表分毫不露。“沈小姐身負武功,何不一走了之。”
“我……”俏臉紅了紅,自覺愚蠢,聲音變得很小。“對方又不懂武藝,再說開始是我理虧。”
君隨玉替她斟了一杯茶。“姑娘宅心仁厚,遇上無理取鬧能剋制而不炫技,實屬難能可貴。”對面普通人的糾纏,世家出身的少女竟能壓下性子忍氣不發,沈家家教可想而知。
越聽安慰越覺得自己笨得可以,沈明珠耳根都紅了,頭幾乎垂到桌面。如初生稚鳥般純潔無垢的少女,墨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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