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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這樣。”
“聽說他失蹤了七年性情大變。”大師兄沉鬱的擰起了眉。“這次來的要是謝曲衡倒還好,偏生是他。”
“既然敢來,乾脆一起上制住他,就算換不回師叔師伯,殺了也能出一口惡氣。”八師弟到底血氣方剛。
大師兄瞥了他一眼,苦澀難當。
一貫剛勇魯莽的師弟怎會了解當家的不易。
衡山派固然威名赫赫,派中耆老卻被謝家盡皆使計誘出,至今失陷未歸,生死不明。左右的盟友在謝家威壓之下噤若寒蟬,自顧不暇,哪還有同枝連氣的義氣,何況師父死得……
二師兄開了口。“八師弟一腔熱血,但謝雲書並非易與之輩,傳聞其人深謀多智,身邊高手如雲,真要動手,尚未近身就被拿下了。”
“是他暗害了師父,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大搖大擺炫耀。”八師弟怒不擇言。“衡山派的名聲都叫他毀了,師父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八師弟!”幾人異口同聲的喝止,殿中一時靜寂如死。
這是衡山派最不願意提及之處。
德高望重的衡山派掌門靈珠子與弟婦亂倫私通,雙雙被刺殺於偷情秘會的客棧中,是近日轟動江湖的醜聞。一時大譁,言者不齒,也正因此,一向道德嚴謹自居的衡山派成了嘻弄嘲諷的物件,市井流為笑談。
靈珠子昔日舊友唯恐名聲受累,大多撇清立場,謝家侵蝕猶如雪上加霜,衡山派被迫獨力抗頡強敵,偌大的門派風雨飄搖,江河日下。更有傳言指靈珠子多年前覬覦美色而暗害了師弟,道貌岸然的表相下的所做所為令人髮指,儘管無從證實,卻在口耳相傳中讓這一場爭鬥多了人心向背。
刺殺的時機過於巧合,在狹小的房間內殺死一派掌門也非常人能為,並無任何線索,但謝家毫無疑問的得利,成為眾弟子推斷的疑兇。
“前事休說,先商議如何應對眼下的局勢為好。”良久,二師兄出言。
大師兄剛要點頭,警示敵跡的鐘聲已自山下遙遙響起。
黑衣俊貌,劍眉入鬢,身姿挺拔如玉,帶著廖廖數騎昂然入山,全無提防之態。瀟瀟自若的禮節性致意,眸光掠處,一股淡然的王者之氣迫人而來,衡山派的女弟子無一例外的紅了臉。
江湖中皆知謝家三公子外形出眾,卻未想到如此出色,一襲黑衣掩不住奪目風采。不少人心生暗語,無怪江湖中皆傳白家二小姐為他神魂顛倒,非君不嫁,確實有過人之處。
“來者可是謝家三公子?”
第一個揚聲的居然是小師妹,美目灼灼閃爍,在場的師兄弟皆在心底哀嘆了一聲。小師妹是無量師叔的女兒,此刻長輩失陷,素來嬌寵放縱的人失了管束,肆無忌憚,看樣子多半已忘了自己的父親還在別人手上掐著。
“在下謝雲書。”
男子略一點頭,身後的兩名隨侍之一捧上了一方精緻的錦盒。“初次拜訪,失禮之處尚祈見諒。”
“三公子挾勢而來,何必說得如此客氣。”大師兄踏前。“敢問本派的各位師叔長老……”
“安好無恙。”謝雲書一笑,朗如日月華光,教人移不開視線。“謝家待如上賓,只要貴派願意合作,不日即可回返。”
“三公子是要衡山派如其他門派一般低頭臣服,以供驅策?”聞得長輩安好,大師兄臉色稍霽,語音沉沉。
“言重了,多方需要仰仗借重貴派,為盟友自是上佳。”雖然穩據上風,男子言辭仍是相當客氣。“以代掌門之明,當明白此乃兩宜之事。”
“閣下莫非以為本派都是傻子,竟會願與弒師仇人同流合汙,自甘下賤。”八師弟語出譏諷,尖銳的語氣令眾人紛紛色變。
“此話從何說起。” 謝雲書淡瞥一眼,深沉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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