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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活到老學到老嘛,何況我也還很年輕啊!”她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年紀比別人長了一截。
“不如你先學直排輪刀好了,它的安全性比較高。”摸摸她手提的輪鞋,夏小皀有些不捨,畢竟這雙排輪鞋是歐陽買給她的,她還捨不得讓它下地呢!
對於運動神經呈負成長的鄧天愛,她心裡有些怕怕——在見過小阿姨輕輕一跳便把足踝扭傷,又爬防波堤爬傷膝蓋和手關節的人也實在太遜了。
“不要,我覺得滑板比較帥。”都什麼年紀了還耍帥!
於是,全副武裝的鄧天愛上路了。
高八度的聲音伴著驚險萬狀的姿勢,滑輪一瀉千里。
鄧天愛終於嚐到身不由己的滋味,一顆心以瘋狂的速度和腳下的滑輪“瞎拼”,眼看平地已到盡頭,再過去是柵欄了。
喔,上帝耶穌,她可不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倒掛成烤小鳥。
“啊——”誰來救救她!
意識一片空白的她根本聽不進夏小皀的狂吼。
“轉彎、轉彎、彎膝蓋啊……”
膝蓋要怎麼彎?
捂住臉,她鐵定會撞上那些看起來比她還結實的木頭。
電光石火之間,她的確撞上了。
咦,居然不痛?
她睜開了僵直的眼珠。
“你走路不長眼睛嗎?冒失鬼。”
很顯然,她撞上一個替死鬼,而且是個暴跳如雷的替死鬼。
男人扶了一下被撞歪的墨鏡。
“雨——樵——”無心管自己碰痛了哪裡,鄧天愛秀麗的臉怔住了。
墨鏡中精明銳利的眸漆亮如星,可星光乍現迅落,短短的錯愕後,換上無情的臉孔。
“你還真的不長眼,老處女,別一處胡亂攀親搭戚,這套早落伍了。”他冷酷的言出譏誚,徑自如鵑躍起,也不管仍倒坐在地的鄧天愛。
“雨樵,真的是你。”鄧天愛使勁爬起來,可她忘了自己腳上還穿著輪鞋,腳一打滑,身子便往反方向傾去。
這跤若摔下去,肯定一腳朝天而且後果堪虞。
“一點長進都沒有的笨女人。”他不情願地伸手,接了個正著。
幾度出糗,鄧天愛已經失去自信,她緊緊拉住他的袖子,語帶嗚咽,口氣急促,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又要不見了。“那麼多年,雨樵,你一點訊息都不給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心痛。”
她的聲音帶著醉人的溫柔,喚醒了他眼底的一絲什麼,但瞬問即逝,他冷峻的咧開無情卻性感的唇。
“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鄧天愛瘋狂地搖下一串眼淚。“你出國留學前親口答應過我會回來的。”
“少瘋言瘋語,我沒空理你。”他寒著嗓閃,嘴唇抿成鐵尺劃出來的橫溝。
鄧天愛張大眼,負傷地嘶啞。“你不記得我了?”怎麼會?她等了他那麼久。
一片痴心等候居然換來無痕春夢。
沒有心如刀割,沒有尖銳的刺痛感,她又傷心又絕望又怒,可心底卻是一片灰燼的空白。
男人瞥見正往這裡奔來的夏小皀,絲毫不帶感情的冷漠神色獰然浮上一層驚人的戾氣。
他毫不憐香惜玉地拉開鄧天愛的手,遲疑一秒鐘後,甩脫,一任她又重重跌在草叢裡而揚長而去。
無聲的淚沿著面頰奔流,痛楚由麻木的心開始往外擴散,一直蔓延到四肢。
她的心很痛很痛,痛到有一塊地方悄悄死去了。
“小阿姨,你怎麼了?”夏小皀看見鄧天愛蒼白的唇和無神的眼,登時急得哇哇叫。
“小阿姨——”她胡亂掐她。
鄧天愛抬起淚雨如織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