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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觀主說如果感興趣可以去跟車一同去看看，說不好多來幾個來回月枕石就能學會騎驢了。騎驢總得有驢，她是與青羊宮裡的驢搞好關係，還是去弄一頭自己常備的座駕?

展昭走了一段路才從對故鄉的追憶裡回過神來，是沒想到能在剛認識沒多久的人身邊走神。正有些不好意思就看到月枕石也不計較他的走神，她也是不知想到何處了走神想事了。展昭見狀也不打擾月枕石，而是笑著搖搖頭看向天空，藍天白雲，默默無語也不一定就會尷尬相對，這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月枕石回過神來看向展昭，她有些好奇展昭目前用的還不是巨闕劍，那麼他是否會騎高頭大馬，或者也不過是騎著一頭小毛驢?&ldo;你走過南北，是騎馬多，還是騎驢多?&rdo;

&ldo;師父覺得從騎驢入門也未嘗不好。&rdo;展昭也想體驗一把策馬奔騰，而根據胡舟說來年應該可以有了。&ldo;你這是要學騎馬嗎?&rdo;

下元日，入夜。

胡舟真就有些著急與展昭一起儘快去了青羊宮。不過，在臨去借宿之前，胡舟還特意再下館子吃了一頓烤雞，生怕開始治療牙齒之後就要禁食很久。

在一番望聞問切之後，青觀主確定胡舟是內火過旺才有了一口牙病，當然也與他的年歲已高脫不開關係。&ldo;只要胡老先生對銀膏沒有排斥反應，在冬月到來之前為老先生補上幾顆牙是不成問題的。&rdo;

胡舟一聽就笑了，&ldo;那我就先謝過觀主了，多虧了觀主的這手醫術，我才能繼續有牙口去品嘗美味。&rdo;

青觀主卻是沒有展顏而笑，因為他從胡舟的脈象裡看出了另一種病。&ldo;胡老先生，恕我直言，你可知你體內之毒怕是沒有幾年了。所以，你想尋何道友，究竟是治牙還是醫毒?&rdo;

第16章

&ldo;人生七十古來稀，小問題就不必要計較了，只求每天能夠吃好喝好。所以，還有勞觀主早日做出銀膏補牙之物，讓我趁著能吃能喝在多嘗幾口美味。&rdo;

胡舟笑呵呵將話帶了過去，對於生死攸關的中毒一事似是乎不在意，但還是認真地說了一句，&ldo;此事就不必讓小輩操心了，反正已是無解，也就不必讓少年人愁白了頭。&rdo;

青觀主沉默了片刻幽幽嘆了一口氣，恐怕胡舟來找他看牙時是不覺得能被診斷出身中奇毒。&ldo;早些年，貧道腿腳還靈活的時候也曾趟過江湖，雖是沒有親手問診過這等脈象，卻是聽聞在苗疆之地……&rdo;

胡舟沒讓青觀主在說下去，他比一個&l;噓&r;的動作，用食指堵在嘴唇上搖搖頭。

&ldo;我這病由來已久，這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了，追問也已經沒有意義了，難道觀主還能用一粒仙丹治好我?仙丹都是騙人的，我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俗話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像我這般的前浪早就做好準備死在沙灘上。葉落歸根，這兩年我能開開心心陪著徒弟一起在益州玩，這難道還不夠美好嗎?&rdo;

&ldo;無上太乙度厄天尊‐‐&rdo;青觀主並非強求之人，何況誠如胡舟所言他的毒已經無解，而對展昭的隱瞞應該也是不願後輩背上過往的恩怨。

話說回來，他看胡舟已經年近七十，但從未聽聞過去幾十年裡江湖上曾有這麼一位練出氣感的高手，胡舟只怕也是改名換姓了。&ldo;既是如此，貧道今夜就只為胡老先生看了牙，但在補牙之前老先生是要改一改食譜，以素食淡飯為主才好。&rdo;

這一句提議成功地讓胡舟在提及生死時也不改色的面容都變了。

青觀主一臉我為你好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