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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有些扯遠了。

當下，月枕石想的是青觀主事前沒有提點一句孩子們在重陽都系蒜，是不是發現了她不太喜歡大蒜味道，所以故意將這種學堂驚喜留給她?那就真要感謝青觀主的用心良苦了。

&ldo;我叫月閒，明天開始在戊字班上學。&rdo;月枕石略過了她對大蒜的喜好問題，這種背後議論同學的聊天內容早已不適合她了，&ldo;你是不是來私塾有一段時間了?看起來對各位同窗都很熟悉。&rdo;

&ldo;我是柏淑，你不知道柏夫子是我祖翁嗎?&rdo;

柏淑的手指繞了繞辮子忽而想起了什麼，&ldo;明天入學的只有南城的月殺，原來你就是月殺啊!我還以為月殺會長得粗眉腰圓，你明明就完全相反。而且你的名與我很配，你看我們合在一起不就是賢淑了。&rdo;

月枕石微微笑了笑，柏淑長得是挺可愛，但這般心直口快的性格還真與淑有些距離。&ldo;我的名不是賢良淑德的賢，是閒來無事的閒。對不起，沒法相配了。&rdo;

柏淑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ldo;好吧，起碼我們都不喜歡大蒜的味道，這也算是一共同點了。那麼你要記得對祖翁說沒有見過我。&rdo;

月枕石不知柏淑怎麼話說到一半轉頭就溜了，再往前方看去轉角處正出現了之前見過一面的柏夫子。柏夫子手裡正拿著一根大蔥，有些生氣地四處張望著想要找什麼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學堂裡不是學生掛著大蒜，就是夫子拿著大蔥。

柏夫子也看到了提著糕點袋而來的月枕石，他將拿著大蔥的手背到了身後，恢復了和藹的表情。

&ldo;是小月來了。青觀主與我說起了你的心願，希望每日能在藏書室多留一段時日，這都沒有問題，明日上學，筆墨紙硯都準備好了嗎?可別忘了再帶好水杯，學堂裡暫且沒有多餘的杯子了，都被那些個調皮的碰碎了。&rdo;

月枕石一一應了下來，而看起來私塾裡有不少學生們表現得還挺符合年紀，七歲八歲狗都嫌，柏夫子的學生裡有一半都該是七八歲的年紀。

兩人稍稍聊了幾句，柏夫子接下了重陽糕，末了他問到，&ldo;小月，你有看到一個穿著淺綠紗裙的女孩嗎?&rdo;

&ldo;見過，但分開了。&rdo;月枕石確實不知柏淑一下子竄到哪裡去了，她還是好奇地問了，&ldo;夫子，這大蔥也是用來討彩頭的?&rdo;

柏夫子無奈地點了點頭，&ldo;這幫小子皮得很，重陽放幾天假就百無聊賴想著法子玩了，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戳窗戶紙玩。拿著竹竿綁上一棵大蔥將新糊的窗戶紙從屋裡往外捅破，還說這就是開蔥，開聰就能聰明瞭。我家那小丫頭也是……&rdo;

柏夫子說到一半停住了，沒有在自爆柏淑調皮地戳壞了新糊起來的紙窗，他口風一轉說到，&ldo;我看你沒有系蒜，小淑也不喜歡蒜味。你們喜好相近，如果她能學著你也沉穩一些就好了。今天我也不留你多說話了，早些回去，明日上學別遲到。&rdo;

月枕石每天都聽著城裡最早的鐵片敲擊聲而醒，她遲到的可能性很低，這會卻覺得學堂裡的熱鬧怕是不少。

由於離開幼兒園與小學已久，她早已經記不清那種上學氛圍，而大齡插班生也沒想要強迫自己融入其中，只要能夠有藏書室的低價借閱就夠了。

重陽節過後的一個月之中，磨鏡藥的功效已經漸漸流傳了出去，以藥粉擦一擦鏡子就變亮的效果吸引了府城內越來越多人的注意。

青觀主覺得觀中製作磨鏡藥的人手不夠用了，已經有了要與其他道觀合作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