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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ldo;嗯？&rdo;

沉香道：&ldo;你看，我外祖母，我娘，還有我，兩個喜歡凡人，一個喜歡狐妖！嘶……舅舅，就剩你了。&rdo;

楊戩：&ldo;……&rdo;

他手裡的硃砂筆頓了頓，終於捨得抬起頭來看了沉香一眼：&ldo;幹你的活去。&rdo;

沉香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便繼續大著膽子偷懶說話：&ldo;舅舅，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你都活了這麼久了，就算是司法天神，也沒有動過心嗎？&rdo;

楊戩：&ldo;我也喜歡狐妖，你滿意了？&rdo;

沉香：&ldo;……&rdo;

沉香沉痛道：&ldo;舅舅，小玉她才三百歲啊！你都一千多歲了，怎麼能對她下手啊！&rdo;

楊戩無語半晌，道：&ldo;沉香，你連小玉的零頭都不到，你又怎麼能下手啊！&rdo;

沉香：&ldo;……&rdo;

好像說的也是。

&ldo;別玩我了舅舅。&rdo;沉香嚴肅道，&ldo;我就不信你這一千多年裡，心跟個石頭似的。&rdo;

楊戩：&ldo;我沒有玩你。&rdo;

沉香盯著他淡然自若的表情半晌，結結巴巴道：&ldo;真、真的喜歡狐妖啊？&rdo;

楊戩繼續審著卷宗，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ldo;那怎麼，也沒聽說過呢？&rdo;沉香摸了摸下巴，問出了一個經典的問題，&ldo;那她還活著嗎？&rdo;

楊戩：&ldo;……&rdo;

手裡的硃砂筆又一次停下，他抬起頭來：&ldo;什麼？&rdo;

&ldo;呃，我沒有別的意思。&rdo;沉香擺了擺手，&ldo;我看你這日理萬機的，也不像是跟人有來往的樣子，所以我才奇怪，她是不是還活著。&rdo;沉香又小聲道，&ldo;聽說狐妖一族常常出亂子，像小玉這種單純的純屬偶然，我聽說您也抓過不少妖怪，該不會是……&rdo;

楊戩想了想，道：&ldo;嗯，我殺過她。&rdo;

沉香：&ldo;………………&rdo;

娘誒，他是不是不小心打聽到了什麼又恐怖又悽美又曲折的故事！

&ldo;呃，那……舅舅，你看開了就好，看開了就好。&rdo;沉香乾巴巴地笑了幾聲，沉默片刻，又實在忍不住開口，&ldo;舅舅，你可真能下得了手啊。能被你看中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徒罷？就算犯了點錯誤，又何必殺了她呢？殺了她你自己也痛苦啊！&rdo;

楊戩順著他的話：&ldo;那你說怎麼辦？&rdo;

沉香想了想，道：&ldo;要是我，我就判她在真君神殿終生監/禁！這樣既可以處罰她，讓她不再犯錯，也可以成全我們倆呀！&rdo;

楊戩：&ldo;……&rdo;

他深深地看了沉香一眼：&ldo;以後出去，不要說你是司法天神的外甥。&rdo;

沉香：&ldo;……&rdo;

妲己聽完楊戩的描述，陷入了沉思：&ldo;想不到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