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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緩慢地摩挲過她的長髮，說道：&ldo;你為了躲我，還特意打壞了哮天犬的鼻子……他得養上好幾個月，你說這可怎麼辦？&rdo;

&ldo;他記仇嗎？&rdo;妲己小心翼翼地抬起腦袋，&ldo;他要是不記仇，我就去給他道個歉，然後儘量補償他。&rdo;

&ldo;怎麼補償？&rdo;

&ldo;他喜歡吃肉嗎？&rdo;妲己冥思苦想，&ldo;我雖然廚藝不精，但烤個肉還是在行的。&rdo;

楊戩失笑：&ldo;算了吧。真君神殿若是開火，旁人還以為怎麼了呢。而且他越來越重了，最近得控制飲食。&rdo;

妲己疑惑道：&ldo;他都成精了還控制什麼飲食？&rdo;

&ldo;他不是自己成精的。&rdo;楊戩嘆了口氣，&ldo;他不小心打翻了我從老君那裡帶回來的丹藥，偷吃了幾顆，結果就化出人形了，所以你看他所做所為，有時候也不像是一個成熟之人。&rdo;

妲己恍然。

&ldo;好了，不說了，睡吧。&rdo;他撫了撫她的鬢角。

&ldo;嗯。&rdo;

她順從地閉上眼，片刻後又睜開，發現楊戩居然還在看著自己，被她逮住之後連忙閤眼，大概是覺得欲蓋彌彰，重新又睜了開來，朝她微微一笑：&ldo;為什麼不睡？&rdo;

&ldo;你不也沒睡。&rdo;

&ldo;其實……偶爾不睡，對神來說也沒什麼。&rdo;

&ldo;……對我這種活了千把年的老妖精來說，也沒什麼。&rdo;

兩個人對視片刻，不由同時偏過頭，忍俊不禁。

在這個夜裡，好像所有的煩惱都可以被暫時放下。

她還是當年那個九尾狐，他還是當年那個少年郎。

&ldo;楊戩。&rdo;

&ldo;嗯？&rdo;

&ldo;我手疼。&rdo;她伸出那隻被他包得仔仔細細嚴嚴實實的手，&ldo;你下手太狠了。&rdo;

&ldo;我不過是逼你出來，你又何必非得抓住槍尖，抓槍桿不行麼。&rdo;楊戩一邊說著，一邊又起身找明珠來照，&ldo;怎麼會疼呢，那藥應該沒問題的，我拆開看看……&rdo;

妲己抓住他的袖子。

楊戩回頭望著她。

&ldo;其實……也沒有很疼。&rdo;她眨了一下眼睛，&ldo;你吹一吹，吹一吹就好了。&rdo;

楊戩定定地看著她，然後，朝她指尖吹了一口氣。

妲己：&ldo;……&rdo;

楊戩：&ldo;……&rdo;

妲己：&ldo;……&rdo;

楊戩：&ldo;……&rdo;

妲己：&ldo;然後呢？&rdo;

楊戩：&ldo;還疼嗎？&rdo;

妲己：&ldo;……&rdo;

&ldo;不疼了。&rdo;她悻悻地收回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ldo;睡吧。&rdo;

楊戩重新躺回了她的身邊，從背後摟住了她。

&ldo;妲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