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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微微啟唇，卻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ldo;你是不是……也對我很失望？&rdo;他輕聲問道，&ldo;這樣的楊戩，是你沒有想到的罷。&rdo;

她一怔。

&ldo;所有人都對我失望透頂，包括三妹，包括哪吒。&rdo;他說，&ldo;哪吒以為我當了司法天神，會幹點好事，可似乎並不如他所願。至於三妹……你也看到了。&rdo;

良久，她低低迴答：&ldo;我沒有對你失望。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做過什麼。我把自己隔絕在萬窟山，再也沒有過問天庭之事。&rdo;

楊戩瞧了她片刻，倏而涼薄一笑：&ldo;那你現在知道了。&rdo;

&ldo;你殺小玉，只是想引我出來罷？&rdo;她望著他。

楊戩不語。

&ldo;那如果我不出來呢？又或者，我根本沒有在附近呢？&rdo;

楊戩挪開目光：&ldo;那我一樣會殺了她。&rdo;

&ldo;為什麼？&rdo;

&ldo;她是你帶出來的小狐狸，以後必成大器。我絕不允許沉香身邊有這樣的幫手存在。&rdo;他冷聲回答道。

妲己直直地盯著他，忽然道：&ldo;楊戩，你闖入萬窟山追殺沉香那一刻，我確實以為你變了。但我現在發現，你其實沒有變。&rdo;

楊戩微微眯了眼，朝她掃來一瞥。

&ldo;你還是，口是心非啊。&rdo;她一聲長嘆，&ldo;若不是我今日聽到你對沉香說的那些話，我真的以為你竟惡劣如斯，到了壓妹殺甥的地步。&rdo;

&ldo;哦？&rdo;楊戩不動聲色。

&ldo;沉香他們年紀小，聽不出來，可我卻分分明明地知道，你那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在提點他，不是嗎？&rdo;妲己道，&ldo;我雖然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你若真的想殺他，就不會費這麼多口舌。&rdo;

&ldo;看來這些年，你並沒有什麼長進。&rdo;他說，&ldo;士別三日就當刮目相看，更不要提千年未見的人。你怎麼敢如此輕易就相信我？&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扶著桌沿，緩緩坐下，&ldo;或許是這些年我不問世事，所以我記得的你，一直都是從前那個你。我不知道你在做司法天神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竟受人不屑至此，但你方才給我上藥時，我知道，至少在對待我時，你還是那個你。這樣的楊戩，我很難想像他會是一個惡毒小人。&rdo;

楊戩的背影沉默地立著，拉下長長的影子。

&ldo;你和沉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罷？就算楊嬋思凡，我也不相信你會真的把她壓下華山下受苦，而且還去追殺她的兒子……&rdo;

&ldo;沒有誤會，都是真的。&rdo;楊戩沉沉道，&ldo;我把三妹壓在華山之下，整整十六年，不見天日。我也確確實實在追殺沉香，沉香罵我的那些字眼，並沒有錯。&rdo;

&ldo;為什麼呢？你這麼做是為什麼？&rdo;她驚愕地站了起來，不留神掃到了案下的屜匣，一個金光閃閃的物件掉了出來。

她連忙彎腰去撿，撿起之後卻不由一怔。

那是一枚金鎖，是實實在在的金子，而且雕刻精緻，一看就是花了心思做的。

她下意識把它翻了個面，看到了底座刻著細細的&ldo;沉香&rdo;二字。

&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