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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眾人對上楊嬋的目光，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他們心裡也都清楚，真君是如何疼惜這個妹妹，可奈何天條未改，她就犯了私通之罪，加上天奴威脅，真君也是逼不得已。

其實他們自己也不是很願意跟楊嬋動手。

&ldo;二哥……&rdo;楊嬋抬起頭，望向雲端之上的楊戩。

他變得陌生而模糊，叫她忍不住懷疑，這一千年來，他的心氣是不是真的已經被磨滅。

&ldo;不要叫我哥哥！&rdo;楊戩咬牙，一絲淚光很快隱沒不見，&ldo;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rdo;

楊嬋怔住。

&ldo;眾將聽令！把楊嬋給我拿下！&rdo;

粉碎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身後的房屋轟然崩塌，露出裡面抱著嬰兒不知所措的劉彥昌。

楊嬋遽然回頭，甩出袖中的寶蓮燈：&ldo;帶沉香走！&rdo;

有寶蓮燈護體，劉彥昌抱著沉香被迫遠遠飛離：&ldo;嬋兒！&rdo;

眼看一撥人就要去追他們，楊嬋當即上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楊戩都不願回憶當時的情形。

神殿眾人不願真的對楊嬋動手，最後只能他親自出馬。

他永遠也忘不了楊嬋看他的眼神。

她不知道他是為了保百姓而放棄她，她以為他終於變得和人們口中一樣，冷漠自私，成了昊天的走狗。

他把她壓入華山的那一刻，山崩地裂，可在他耳中卻是一片靜默。

天地無聲，山河永寂。

‐‐以後就算妹妹去了華山，你也要好好保護她。你妹妹性子軟，不要再讓她哭了。

‐‐好。我會永遠保護她。

楊戩讓人封了華山，自己則去灌江口墳前跪了一天一夜。

草頭神來報：&ldo;沒有找到寶蓮燈，也沒有找到屍體……但華山成了這個樣子，恐怕早就變成肉泥了。&rdo;

&ldo;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do;

楊戩想，他終於活成了自己最痛恨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bg：《天煞孤星》 by 鄭伊健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在b站能有多少bg是天煞孤星和天地難容的二哥剪輯……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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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j、百里透著紅的地雷～感謝此心吾與白鷗盟的營養液～

最近晉江評論區好抽啊！我都刷不出評論氣氣！

☆、第 30 章

十六年後。

小玉是一隻才三百歲的小狐狸精，她總是被自家姑姑束縛在萬窟山裡，所以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終於有一天，她趁姑姑不注意，成功溜下了山。

山外的世界果然很有意思，連花草樹木都比萬窟山那些光禿禿的石崖好看無數倍。

她哼著歌正走在路上，冷不丁面前跑出來一個人，與她當頭相撞。

兩個人都跌倒在地。

小玉嘶嘶地吸著氣，揉著腦袋坐了起來，看到對面的男孩兒時，不由尖叫一聲：&ldo;啊，人！&rdo;

那男孩看清她，也尖叫一聲：&ldo;啊，妖怪！&rdo;

小玉慌忙把不慎嚇出來的尾巴一抱，道：&ldo;你你你不要過來啊！&rdo;

那男孩也慌道：&ldo;你你你也不許過……誒？&rdo;他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