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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的一頭秀髮,被柔和的夜風吹得輕輕飄散,一種少女獨有的清新香氣,慢慢縈繞在周福臣的心間。
那感覺甜中有苦,苦中帶甜,如酒似蜜,沁人心脾。
周福臣的身體和心靈都在頑強抗拒著,抵擋著這溫柔女兒香。
很久以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堅強的不再需要愛情,不再需要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
可是命運的雙手,偏偏又把另一個美麗賢惠,柔情似水的女人推到了自己的面前,揮之不去,情何以堪。
素素的體溫緩緩停在了他的胸口,可是他的身體非但沒有溫暖,反而更僵硬了。
驟然間他恐懼地閉上了雙眼。
幾年前那段悲傷的記憶,無數次在睡夢裡,在現實中跳脫出來,遍遍重複,然後猛擊他脆弱的神經。
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不能再連累另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
想到這,周福臣突然往旁邊一閃,暴虐地甩了句,“走,你走吧。”
素素被嚇了一跳,她眼底的薄霧頓化為滴滴淚珠,那薄薄的嘴唇一字一頓,“周大哥,我做錯什麼了?”
“沒有,你沒錯。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
周福臣背對著她,他不想再見到她那無辜的眼眸。
他用拳頭猛烈地捶著身邊蒼老的大樹。就連樹上最後一片頑強的冬葉,也飄搖了下來,從少女的眼前緩緩****,直到融於大地,等待歸於塵埃。
素素滾燙的熱淚滑落到嘴角,她用纖細的指頭,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依然是不捨不離的口吻,“明天你一切保重。我先走了。除非這棵大樹連根拔起,不然,我對你的心意,不會改變。”
素素轉身而去,那飛揚的髮絲再一次掠過了周福臣憂鬱的眼眸。
周福臣猛然間住了手,目送著素素黯然遠去的背影,他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唉”
一聲嘆息。
周福臣的手背上竟然已印出了點點血跡。
他幻想用身體的痛,掩蓋與遁去心裡的更痛?
於是拿這棵大樹發洩?
大樹剛才在顫抖哀鳴著,如果它能開口,它會咆哮著自嘲:什麼他媽相思樹,老子是棵倒黴樹。
它更會破口大罵:周福臣是笨蛋。
他彷彿聽到那低嘲,隨夜風席捲而來,仔細想想,自己確實笨蛋得可笑。
“周營官,周營官,大將軍有請。”
不遠處有個小兵站在他寢帳外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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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章 大戰在即(二)
周福臣縱馬直奔一營,大將軍寢帳。
周福臣來在帳篷外,輕聲道,“大將軍,您可歇息了,福臣在外。”
“福臣,近來吧,你就別見外了。”於達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才一下午的功夫就感覺蒼老了許多。
周福臣一挑簾子走了進去。
只見於達與往日裝扮不同,身著紫灰色朝服,足蹬黑色朝靴;斜靠在虎皮凳上,一隻手撐著腦門,胳膊肘拄在椅子扶手上,雙目微微閉著,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疙瘩。
帳篷正中生著暖暖的火盆,那火焰似乎比平時燒的更旺了,但帳篷裡的氣氛卻冰冷凝重。
聽見動靜,於達緩緩抬起了頭,皺紋緊蹙,“福臣啊,來老夫身邊坐吧,方便說話。”
周福臣闊步上前,恭恭謹謹的坐到了於達下垂手的官帽椅上。
“唉……唉。”於老頭沉沉地,連著嘆了兩口氣。
老頭渾身上下,孳孳地不停冒汗,他抖著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