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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直顧在春梅身上打轉,潘金蓮心頭的醋勁早躥上來了。這會兒西門慶洗完了頭,潘金蓮正想瞅機會同慶哥進包廂,不想應伯爵又來採個什麼訪,真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
春梅見潘金蓮臉色氣得烏青,趕緊過來替她捶背,一邊安慰她說:“好姐姐別生氣,氣壞了身子自己吃虧,劃不著。”潘金蓮一聽這話,心頭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憤憤然說道:“我才不會為那負心的賊生氣呢!我同他也就露水夫妻,人家是俺清河的大款,如今又當了幹部,發財升官全佔齊了,哪會把我放在心上。這事兒我也想透了,女人不是月亮,女人要靠自己解放自己,從今以後,隨他吃金屙銀也罷,街死路埋也罷,都同我沒有關係。”
潘金蓮越說越心酸,春梅聽得眼圈有點發紅,說道:“姐姐還說沒生氣,身子都發抖了。萬一姐姐氣壞了身子,春梅怎麼辦?姐姐可是春梅的主心骨、遮涼樹啊。”潘金蓮轉身一把抱住春梅,破涕為笑地說:“還是春梅好,可人心懂人意,難得我們相識一場,也是天賜的緣份。我們姐妹誰跟誰呀,唇不離腮,到死都連在一塊兒了,往後窮也好富也好,有我的就少不了你的。”春梅的娘死得早,從小跟父親在一起生活,缺少母愛,她的臉蛋緊緊貼在潘金蓮身上,忽然感覺得有一絲難言的溫暖。
二人依偎在沙發上說了會貼已話兒,春梅雙手一拍,說道:“讓我去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說著輕移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二號包廂跟前,豎起耳朵偷聽。沒聽上幾句,春梅臉上便變了顏色,只聽見包廂裡應伯爵的聲音說:“昨天下午我碰見一個人,你說是誰?”西門慶問:
“是誰?”應伯爵說:“是李瓶兒,她說她日夜掂記慶哥,吃不好飯睡不穩覺,叫我給你捎個信,抽點時間去看看她。”西門慶嘆口氣說:“要說起來,我心裡真的有些想念她。”應伯爵說:“可是人家現在有老公了。”西門慶說:“那個姓蔣的矮王八——呸!瓶兒呀瓶兒,你要找老公也該找個好點的,找個像個人樣兒的,偏生找個矮塌塌的稱坨,這不明擺著是噁心人嗎?趕明兒我非得弄幾個人,去拾掇拾掇那姓蔣的。”應伯爵說:“即使你把蔣竹山收拾得怎麼樣了,他依然還是李瓶兒的老公,倒不如想法子把李瓶兒勾出來,及時尋一尋樂。”西門慶說:“可是姓蔣的王八把她看管得那麼緊,如何能勾引得出來?”……春梅再往下細聽,卻沒有了聲音,急忙扒在門縫上朝裡一看,只見應伯爵附在西門慶耳旁竊竊私語,西門慶連連點頭,看樣子他已被應伯爵說得心花怒放了。
春梅碎步走回潘金蓮身邊,將方才聽到看到的情景一一合盤托出,潘金蓮氣得直咬牙,說道:
“可惡的應花子,給他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早料到他們在包廂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說著起身要往包廂那邊走,被春梅一把拉住,說道:“姐姐休怒,心急吃不得熱米粥,這事兒得慢慢來。”潘金蓮這又才重新坐回沙發上,悶著頭在那裡使性兒。
沒多大一會兒,二號包廂門開了,西門慶、應伯爵從包廂裡走出來,春色滿面。秋菊趕緊上去倒茶,早已有眼疾手快的春梅將茶水遞上去了。潘金蓮在一邊冷言冷語地說:“採訪完了?
應大記者這回可以好好做篇文章了吧。”應伯爵厚著臉皮笑道:“我能有什麼本事?如果說這篇文章做得好,還不是全靠慶哥講得好。”潘金蓮酸不拉嘰地說:“慶哥的口才天下第一,哄得滿世界妹妹一個個像掉了魂似的,最最厲害了。”西門慶上前一步,摟住潘金蓮的腰說:
“阿蓮又怎麼啦,拿我開涮。”潘金蓮扭了扭身子,沒能掙開,她被西門慶摟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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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蓮被西門慶摟著,一剎那間忽然有種幸福的幻覺。原以為西門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