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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到底是誰。
可是方邪真卻在他最悲慟的時候,遇上了襲擊。
至少有兩個“滿天星、亮晶晶”。
方邪真霍然返身的時候,已看見滿天星。
亮晶晶。
趕去大隱丘的轎子被截住,風吹來外面的對話聲。
顏夕一看,目下只見,洪三熱和數人正在對話,其中一個,雖然神情有點焦慮,但這樣看去,還是優雅文秀,格外的好看。
那公子一見顏夕探首出轎外,喜忭忭的呼道:“大嫂。”
顏夕見是池日暮,心中頓生親切的感覺,道:“你來了,正好。”
池日暮道:“我見大嫂遲遲未歸,生恐出了意外,剛好七發大師已經趕到,我請動他一起趕來接應大嫂——”
顏夕打斷道:“我沒事。我要趕去方家。”
池日暮遲疑了一下,道:“嫂子的意思是……”
“我沒有危險的,”顏夕堅持道:“你們可以不去。”
池日暮從剛才洪三熱那番不清不楚的轉述裡,也略瞭解了情形,略一沉吟,當下便道:
“那不如我們一道兒去。”
顏夕點首道:“那也隨你,不過,我有話要跟方公子說。”
“當然,事情由大嫂處理,我不過問。”池日暮忙道,遂而吩咐洪三熱調派來援的二十四名蘭亭子弟往方家進發。
顏夕心神彷彿,突然覺得在黑影幢幢中,有兩朵火炬般的眼神在逼視著自己。
她不禁抬頭。
目炬隱去。
那是一個穿著大紅袍的苦行僧,額上燒著六個戒疤,身材魁梧,留著短如松針的薄發,背上背了個大口袋,眼睛已望到別處。
他就在黑衣黑馬黑披風的“黑旋風”小白的身邊,想來他就是“百袋紅袍,七發大師”
了罷。顏夕忖思:
怎麼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竟如此洪熾?
這時車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顏夕沒有再想下去。
她只是想快一點見到方邪真,早一些跟他說明一些事情。
她知道在人生裡有些事情,無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的;有些事,只要遲一步,即成天涯;又有些事,無論人事怎麼安排,都勝不過天意的一個疏失。
她更是急急要見方邪真。
方邪真拔劍。
仗劍往最多“星星”的地方衝去。
第十八章碧劍藍星
星星雖亮,但照不清人的一生裡許許多多的風霜。
可是當人生世相里的繁霜落盡,剩下的是不是隻有星光,自那天的盡頭,依然燦亮?
那耀燦而寂寞的星光。
顏夕的心隨星光。
曾經是那朵星光溫熱了她的臉、她的胸膛?怎麼忽然漸行漸遠漸無書,忽然又如咫尺天涯,那麼近得趕不返?
方邪真衝向星星。
星星四散。
劍光卻在這時候掠起。
深碧的劍光,彷彿一縷銷魂、一抹相思,但迅即轉為殺氣。
萬物皆死的殺意。
方邪真這種打法,簡直是跡近痴狂,而且不要命。
誰都知道這些星星都是沾不得的。
難道方邪真在這一刻裡已因悲怒而失去理智、因傷憤而亂了方寸?還是他在千鈞一髮裡決定往最危險裡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颱風的中心,是平靜的風眼。只有敢往險裡闖的人,才能渡險;不怕死的人,往往不會先死。
抑或是方邪真寧可死,也不肯放過兇手?
他的劍一起,敵人須、眉、衣、履盡碧。
星星都吸在他深碧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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