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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別,迦樓羅這麼多年連自己都沒醫好,我才不要他醫——其實鬼絕子的身份在幾年前就已經不是秘密了,不過江湖上還沒有公開而已——他是誰都不要緊,問題是他似乎有意退隱江湖,立了新規矩不醫江湖中人吧?”
“規矩能破嗎?”
“——難。不過可以試試不破規矩。”
“什麼意思?”
“我們不是江湖中人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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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熙攘來往不絕,販夫走卒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在這條擁擠的巷子中,有一個小小的門頭,連名字和牌匾也沒有,只掛著簡單木牌一副,寫著“醫館”二字。
寧弦一身嫵媚紫裙站在門前,卻感到小風嗖嗖的吹過,無盡淒涼——江湖人他不醫,尋常百姓……誰敢進這種小破醫館?這位鬼絕子神醫確定自己不會餓死?
“郎中,郎中在嗎?”進門喚了兩聲,便見到有人掀簾而出,寧弦看著這個人微微一怔,走出來的男子和她預想中完全不同。
儘管在這種陰暗的小屋子裡,那個人一身洗得近乎白色的淡淡藍衫,彷彿會蘊蘊的發出光輝一般,連他所站的地方,都瞬間光亮起來。他的臉上並沒有如傳說一般戴著面具——想來,人家都已經退隱江湖在坊間當一個小郎中,又怎麼會戴著個面具來嚇跑病人?
於是,一張三十上下穩重和善的臉便出現在她面前。
這人就是鬼絕子?看起來更像一個好脾氣的教書夫子,跟那個名號一點都不合。
“郎中,我朋友的眼睛暫時失明瞭,請您給看一下。”
她轉身將木鳶扶進,那妖嬈的身子彷彿沒有主心骨,懶懶地就勢賴在她身上,隨後鳳緊跟而入。
在看到木鳶和鳳時,鬼絕子臉上和善的笑容斂了斂,緩緩打量幾眼——
她就知道,木鳶這什麼破主意,以為換身衣裳就不是江湖中人了?她還好說,就木鳶和鳳這氣質,儀態,怎麼看也不像尋常人吧?
果然鬼絕子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何出身?三位不會不知道在下的規矩吧?”
“什麼規矩?奴家不太明白,這位是我們樓裡的頭牌,因為爭恩客才跟人起了爭執不知被什麼藥傷了眼睛,之前的郎中說,您可以治好他——拜託您了,若是嬤嬤這搖錢樹出了什麼意外,我會被打死的——”
——不錯不錯,有前途——木鳶聽著,暗中讚許寧弦的演技。鳳卻越聽眉頭蹙得越緊,礙著在鬼絕子面前,只得不表現出自己的不滿,暗中看向寧弦——編什麼身份不好,偏偏是這種?
寧弦給他瞪回去——沒見木鳶這天生邪氣的妖嬈勁兒,說他是良家婦男也沒人信啊,而且明明他們是“變裝”前來,他變來變去卻只變了一身華麗白紗衣,堅決不肯穿得“樸素”一點。不當頭牌,還能當什麼?
許是木鳶這“頭牌”形象實在是太有說服力,讓人即使知道哪裡不對勁也無可反駁,鬼絕子冷冷淡淡的轉了視線,向最破綻百出的鳳看去——“他又是什麼人?”
“他——”
“他是樓裡的打手。”木鳶輕巧地代答道,寧弦趕忙介面,“嬤嬤怕搖錢樹跑了,特地吩咐他來看著的!”
鳳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忍住了。
“這樣一身好功夫屈居青樓當打手,不嫌太委屈了嗎?”鬼絕子淡淡一句,戳穿了鳳的掩飾——三人都是一怔,此人好眼力!木鳶看似沒骨頭一樣掛在寧弦身上,實際就是為了避免她不能夠完全掩飾自己,因而藉此同時掩飾住兩人的腳步,而鳳,以他這樣的高手要暫時放重腳步在一定程度上掩人耳目並非難事,然而不過是這麼幾步,卻已經叫人看出。
“哎?什麼功夫?怎麼阿黃的功夫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