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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小媛看向她，問道：&ldo;你真的能保證他們可以聽到你的話嗎?&rdo;

&ldo;有真就有假，也許現在我們處於一個虛假的世界裡面，但是我說的這些話是真的，我的每一個步驟也都是真的。&rdo;程錦關掉通訊裝置，深吸了一口氣，道：&ldo;你在進來這裡以後，你看到了什麼?&rdo;

汪小媛移開視線，道：&ldo;我……什麼都沒有看到……&rdo;

&ldo;說謊。&rdo;

汪小媛反駁道：&ldo;你不是也一樣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嗎?&rdo;

程錦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道：&ldo;什麼都沒有就是我最害怕的東西，而且這件可怕的事已經成真了。&rdo;

&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汪小媛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

&ldo;我和這個世界不再有任何聯絡了。&rdo;程錦低聲道：&ldo;你們的運算部門，沒有我的任何資訊。&rdo;

汪小媛瞪大了眼睛，道：&ldo;不可能，就連吳邪他們在這裡都是接近透明的，怎麼可能沒有你的資訊。&rdo;

&ldo;我不知道，但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rdo;程錦只覺得身體冰冷，她深吸了一口氣，道：&ldo;現在不如來說說你吧。&rdo;

汪小媛轉過頭，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道：&ldo;我看到我死了。&rdo;

&ldo;死?&rdo;

&ldo;死在鴨梨面前。&rdo;

程錦和她對視一眼，道：&ldo;你最害怕的事情嗎?&rdo;

&ldo;嗯。&rdo;

&ldo;吳邪，你現在趕緊帶人離開這裡……&rdo;

吳邪微微一愣，幾乎是本能地回答道：&ldo;程錦，你在哪裡!&rdo;

他突然意識到程錦是聽不到他的聲音的，而現在他眼前的這些東西都是虛假的，不由露出一個苦笑。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ldo;找到了，青眼狐屍。&rdo;

真實和虛假是有一條分界線的，而這條分界線，以前的他找不到，現在可以了。

他舉起刀，削掉了青眼狐屍的腦袋。

程錦和汪小媛說話間，忽然傳來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兩人不由將視線移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彷彿一道無形的屏障被打破了。

&ldo;吳邪!&rdo;

程錦有些驚訝地看向來人，一時間不知道是驚還是喜，只是原本平靜的內心突然湧起了一陣劇烈的情緒，像是波浪在不斷翻滾，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吳邪看著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道：&ldo;你還挺會藏的，我可是找你找了很久。&rdo;

程錦忽然察覺到有什麼液體從眼眶裡溢了出來，她趕緊抬起手擦了擦眼淚，帶著顫說道：&ldo;嗯……你找到我了啊。&rdo;

汪小媛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番，道：&ldo;我們快點離開吧，你們兩個要是喜歡敘舊，可以去別的地方。&rdo;

程錦坐回電腦桌前，道：&ldo;馬上就好。&rdo;

吳邪無奈地搖搖頭，舉起刀將保護青銅石板的玻璃櫃打破，晃了晃手中的□□，道：&ldo;快點走吧，無論是汪家還是汪修意，想要掌握這種東西或者力量的人，都不值得你這麼拼命。&rdo;

程錦沉默地看著他，低聲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