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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轉身對卡洛斯說道,“試試電臺,如果正常,呼叫‘貝塔’號的克魯茲。”
電臺正常。
“什麼?”一聽情況,克魯茲的反應遠不止是驚訝,“他們到哪裡去了?”
“天知道。”安德森的聲音很低,低得像在說悄悄話,“我想跟上腳印,看個究竟。”
“別走著去!”克魯茲表示反對,“讓我開車送你們。”
“跟蹤腳印,得步行去。”安德森解釋道,“辛格等人正是在‘阿爾法’號的鐵甲保護下遭襲擊的,這已經是一個警告。因此,你別把車開得太近。”
“等等!”克魯茲提高聲音,“等等,再考慮一下。辛格等人失蹤已經5天了,我們還不知道原因。不能再增加損失。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開著兩輛車逃吧。”
“‘來得及’?如何來得及?那是你想當然。”安德森嘲笑道,“就算能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就算能逃,沒弄清情況,又有什麼用?無論他們是死是活,我們拉索夫和藤原,更是不可能。往前走,至少能弄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擔心……”
“你就打探照燈給我們照路吧,照得越遠越好。”安德森一邊吩咐克魯茲,一邊示意卡洛斯跟上。
安德森和卡洛斯從“阿爾法”號下來,重新出現在冰上,開始行動。卡洛斯在前面引路。他像當年循著羊的足跡尋找羊群一樣,循著辛格等人的足跡朝前走去。探照燈拉起來,向東面的的冰面一路照過去,遠遠的地方出現一座黑乎乎的東西。探照燈停那裡不動了。
“看見那東西了嗎?”克魯茲的聲音住安德森和卡洛斯頭盔下的耳機裡響起來,“我從望遠鏡裡看,要大得多,可還是辨不出它是什麼……”他低聲自語道,“會是什麼呢?”
“燈塔嗎?”
“要是燈塔,那也是一座未完成的,或坍塌了的廢墟。然而,既無高高的塔身,又無堆積的砥石。我倒看到……”克魯茲聲音因驚訝戛然而止,隨即又說道,“又一個奇怪的東西!這一帶陸地低矮、狹窄,我看像一條路,或是一個坡道,從海里出來,通向高處那黑乎乎的建築物。建築物的另一面還有另外一條同樣的路,通往海里。”
“有意思,”安德森說道,“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克魯茲又把探照燈拉回來照亮卡洛斯和安德森而前的冰面。冰上腳印更清楚了,辛格的窄而小,藤原的長些,克拉索夫的則要寬得多。從腳印看,三人是並排徑直往前奔。前面,正是那條從冰裡伸出的坡路。
“天啦!他們是怎麼過去的?”卡洛斯頭盔下傳來安德森的聲音。聽得出來,安德森喘著粗氣,既緊張又害怕:“光著腳,暴露在真空裡,暴露在零下二百多度的低溫下。”
卡洛斯突然想起了童年時祖母講過的有關還魂屍的故事。他一面踩著失蹤人的腳印,一面想那故事,嚇得渾身發抖。腦子裡老浮現幾具僵硬的屍體,橫躺在冰面上。赤腳踩出的小路真長,老走不完。赤腳有力踩出的小路,不彎不偏,徑直伸向遠處的坡道。
克魯茲又把探照燈拉高,照著前面的坡道。驚訝與不安中,安德森和克魯茲且走且停,慢慢靠近坡道。那是一條寬約百米,黑石料鋪就的坡道,兩邊圍著低矮的欄杆。欄杆也是用相同的黑石料打製的。或許,它還不僅僅是一條路?
“沒有任何侵蝕的痕跡。”安德森用手套擦著欄杆,說道,“這是冰封前的建築,目的是為出水上岸的兩棲動物所用。但這石頭,你瞧,光潔如新,像剛安上去的一樣。”
順著腳印,沿著坡道,來到一個正方形的平臺上。平臺四周圍著同樣的欄杆。二人停下,仔細察看,克魯茲已經把燈光打到了平臺上,只見平臺邊長約300米。中央出現一片巨大的黑影。當探照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