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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藺。”我斂眉,被抓住的手臂疼痛極了,但開口的聲音卻是悠遠而平靜的,“是你說的,要跟我分手。”
“是你逼我說的!簡安桀!你不在意我,你一點都不在意我,你說你要去那該死的法國!我害怕!我生氣!我說要分手!我想讓你緊張,我想讓你留下來!可是,可是……”說到最後葉藺的聲音低啞的竟然有點悲慼,“可是你還是去了!”他抬頭看著我,“你永遠都可以做地那麼決絕,那麼幹脆,乾脆到讓我覺得……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不在意,不愛,就不會允許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呆六年。
原來,一直以來他是這麼認為的。
這樣的不被瞭解,即使在分開的六年後聽到,還是覺得難受啊。
掩下眼睫。淡淡的開口,我說的很慢,很輕,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晰,也很清冷。
“我愛你,曾經。
你跟我分手的時候,我很傷心,真的很傷心,葉藺。
我——是被趕出簡家的。
我找你。
我說我要去法國,被強迫著去那個自己連語言都無法溝通的地方。
我只想找你。
你說‘我們分手,簡安桀’。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轉身離開的,我到現在還想不起來當時自己是如何轉身離開的。”
——簡安桀,你他媽的混蛋,你要去法國你就去啊,跟我說什麼,我是你的誰啊,說穿了什麼也不是!——
“但是,就算你說分手。我還是想你,剛到法國,就想找你,不由自主的,連自己都覺得奇怪,但還是會想。
有一次,終於鼓起勇氣給你打電話。
接的不是你。
她說……你不想接我電話。
當時我站在街道上,怎麼也想不起回去的路。
即便那條路是走過不下十遍的。
我想問人,卻發現自己一句都聽不懂。”
“葉藺,我們在一起六年,不是六十天……
……剛開始的幾個月,我幾乎天天都夢到你……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甚至連醒都不想醒來。
雖然,可笑的是,到了晚上我又必須服用大量安眠藥才能入睡。”
“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給你打電話。
其實不該打的。
但是,當時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被人注射了可卡因。
克莉絲汀死了。
我只想……找你。
這一次之後,讓我真的決定——不再找你。”
——“葉藺,是我。”
“……有事?”長久的沉默之後傳來的聲音是冷淡到無情的。
“我……想你,葉藺,真的,很想。”人是唯一一種有精神感情的動物,尤其是在脆弱的時候,特別的想要在情感上依賴著某個人,一個在內心深處極其重要的人。
“是嗎?”聲音裡夾雜著明顯的諷刺,“簡安桀,如果你打電話過來只是想跟我說這些……那麼,恕我不奉陪了。”
“葉藺——我想見你……”拋棄了一切自尊與驕傲,生命中唯一的一次謙卑
“可我,不想見你,一點都不想!簡安桀,如果可以,真想忘掉與你之間所有的一切!”——
我抬頭看向他,葉藺的表情是全然的震驚。
霍然鬆開我的手,有些踉蹌地退了好幾大步,笑了起來,笑得狼狽而絕望,“簡安桀,你好狠,你永遠都比我狠!”說完轉身向深暗處跑去,凌亂快速的步伐在昏暗的馬路上顯得蕭索異常。
我狠嗎?也許我真的狠吧,一旦的否定之後就絕對不會再去接受,這是一種執著,也是一種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