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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黑巴依對她的表現莫名其妙,轉頭問小阿爾斯郎:“阿爾斯郎,你阿媽怎麼了?”他跟小阿爾斯郎一家有著點兒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小阿爾斯郎得管他叫大爺,賽內婭算是他的兄弟媳婦,這麼對他,怎麼都有點兒不禮貌,賽內婭平時不是這樣,她這是怎麼了?
阿爾斯郎還沒來得及回答,大齊和楚風就先後走了出來,他們也感覺到了女主人的態度絕稱不上友善,大齊以為是自己等人剛好趕在晚飯口的時候來打擾人家,惹人嫌了。見著布黑巴依就說:“唉,布黑巴依老哥,我們在這兒太打擾人家了,租了馬還是快走吧!”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些錢來:“把這些給主人家,替我們謝謝她!”
布黑巴依一看,臉色都變了,把手往外一推:“我們哈薩克人不是這樣的人,你把錢收起來!賽內婭絕不會把客人往外推的!”
楚風則從兜裡掏出一塊糖來遞給小阿爾斯郎:“小朋友,給你!”
不管任何民族、任何地區的小孩子,對於糖都是沒有抵抗力的。阿爾斯郎看了看布黑巴依大爺的臉色,見他表示同意,接過那顆糖就剝了丟進嘴裡。
“好吃嗎?”楚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些。
“嗯,好吃!”阿爾斯郎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阿媽這幾天心情不好嗎?”與大齊不同的是,楚風覺得這家的女主人不像是因為自己這一隊不速之客心情不好的,他從凌教授那兒得知凌寧有低血糖的毛病後,便買了一些糖果裝在身上,為的是以防萬一凌寧因為低血糖而暈倒。沒想到,凌寧沒用著,先賄賂了這位小阿爾斯郎。
“嗯,阿爸出門好多天了,也沒回來,阿媽這幾天心情都不好!”阿爾斯郎有糖吃,什麼都往外說。
“阿爸經常出門嗎?”
“嗯,阿爸是護林員,經常進山,不過平時很快就回來了,這次好久都沒回來!”說著說著,阿爾斯郎似乎覺得嘴裡的糖也不香甜了,“我想阿爸!阿爸,你啥時候回來!嗚——”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前一秒還高高興興,後一秒說哭就哭了。
就在楚風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哄孩子時,賽內婭出現了,她一把接過阿爾斯郎:“沒出息!還男子漢呢,動不動就哭!”
阿爾斯郎一進媽媽的懷裡,立即止住了哭聲,獻寶似的從嘴裡掏出已經融化了一半的糖來:“阿媽,這個漢人叔叔給我糖吃,可好吃了,阿媽,給你!你吃!你吃!”
賽內婭別過頭去:“阿媽不吃,阿媽不愛吃糖,阿爾斯郎自己吃吧!”
阿爾斯郎一聽阿媽不愛吃糖,笑眯眯地將那半塊糖又扔進自己嘴裡,再不哭了。
“對不住,尊敬的客人,因為我男人巡山去了好多天也沒回來,我心裡著急,沒招待好客人,是我的不是,請客人們別生氣!”賽內婭臉上擠出幾絲笑容,對著大齊和楚風說完這幾句,回頭又對著布黑巴依說:“布黑巴依大哥,昆別克不在家,就請您幫我宰羊招待客人吧!”
“啊!不不不!既然你家裡有事,我們怎麼能麻煩你呢,如果家裡有合適的馬,租給我們一匹,租金我們一定不少你的,如果沒有就算了,我們還要趕路呢!”大齊連忙拒絕她的待客之意。
“馬兒倒還有一匹,就是年紀太大了,平時在家裡也幹不了重活,只怕不合用!”聽說這些客人是租馬來的,賽內婭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家裡本來還有兩匹兒馬,卻都叫丈夫昆別克帶走了。本來說是短則10天,長則半個月就會回來。如今已過半個月,人影都沒見一個。其實以前這種情況也常有,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賽內婭就是心驚肉跳的,實在是沒精神招待客人。
聽到這裡楚風心中一動,“你男人是往哪個方向出發的?”
賽內婭往西北方向一指:“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