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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穿禮服我很欣慰,可以提前離席我更欣喜。至於其他的麼……真的不必勞您大駕陪我“一起”提前離席了。
哎?等等!我忽然反應過來:他又是怎麼知道我討厭穿禮服的?
我想我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要不也不會讓這位陰沉了許久的殿下笑出聲來。
“呵呵,上次你穿著禮服回東宮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可記得很清楚。那件夏季禮服,恐怕已經不能再穿第二次了呢!下襬還有泥土和花刺……唔,婧女,你到底在御花園裡聽到什麼驚天秘密了?呵呵……”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讓我又想起了那日不顧形象地蹲在花叢裡聽牆角的舉動,臉皮再厚也還是忍不住要紅一下。怎麼就被他注意到了呢?
“咦?不說話?”太子翔成興趣好像很高,也忘記了我們正在奮力冷戰,“那就是我沒猜準?婧女原來是很想在宴會上一直坐到結束的?”
我一驚,連忙說道:“不是!”
說完後我轉念一想,頓時洩氣:我為什麼一定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啊?
於是探尋太子殿下喜歡不喜歡我什麼的很快就被我自怨自艾、自我唾棄地扔在大後方了。
不過,透過這個回合的較量,我摸清了有關太子殿下的一個小小的規律:一旦他不高興或者是想整人的時候,咧嘴笑個沒完……
冷戰事件就在太子翔成主動開口說話的情況下宣告結束。對此,我沒意見。
轉眼,八月十五中秋節到了。
本朝頗有些奇特規定。比如,藩王每年必須上京兩次,一次在中秋,一次在年底。並且這兩次進京的要求也不盡相同。中秋節這天是要在京城度過的,即使家有老母也不能回去團圓,只能在京城與皇室“一家親”。可年底的那次就完全不一樣了。各位藩王務必要在臘月二十三前到達京城送上賀禮,然後還須儘早離開,不得停留四天以上。
為此,藩王們八月裡上京,無不攜家帶口,力求在京城能過上團圓節,所以八月中秋宴會的參加者遠遠超過了一般人所能想象的數目。大家擠擠就是一堂,生生將皇宮最寬敞的專供接待使節的大殿給坐得滿滿的。
這個時侯,無論是誰,都會對此番人擠人的景象望而生畏,更別說我是需要全程微笑以對的太子妃了。把嘴笑歪還是小事,但如果再讓我穿上禮服一坐一晚,我就真要崩潰掉了。
盛大的中秋宴會,在我眼中其實就是場受罪宴會。明明都很痛苦,卻也不知皇室為什麼每年都舉辦得這麼熱火朝天,而且人數似乎還一年比一年多。
八月十五這天,我早早地就起床準備了。
中秋宴會歷來都是晚宴,所以早晨起來之後不用太過著急,只要能一樣一樣慢慢收拾,就不會出錯。但是門面還是要死死撐住的,從一言一行到一舉一動都不得有任何差池,如若不然,必將遭到恥笑。屆時不僅是自己丟人,更會讓背後站著的皇室顏面盡失,因而,服裝、髮式、首飾,哪樣都不能出現問題。
小喜和小憂兩人一起足足忙了一個多時辰才將所有物件一一搭配齊全,擺在了我面前,讓我過目。
我看看那身張揚華麗的大紅錯金紋衣裙,冷汗直冒:“小喜……這是從哪裡弄來的一套衣服?這麼……呃,貴氣……”
小喜睜大眼,好奇地問道:“娘娘,您不喜歡?這是小憂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出來的衣料最好、花紋最精緻的衣服呢!小憂說您今天必須要穿這身的,否則就要穿禮服了。可禮服是新做的,您還沒試過,也不知合不合身呀!”
我默默地放下那紅得刺眼的衣裙,回頭對小喜說了一個字:“換。”
小喜問:“那就去拿那套新禮服?”
我想了想,說:“不行——萬一不合適,也沒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