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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尊重的羞惱之意。

想要接觸追蹤符，可不得脫下褲子嗎，竟然對師尊的話……蕭墨離不敢再想，拋空一切心思，將雙手覆蓋在了褲腰帶上，雖然一切是在尋常不過的師徒互動，蕭墨離心中卻難以放下羞恥。

“怎麼，在等我給你脫嗎？”

虛沉仙尊的聲清潤依舊，如泉落林澗不帶一絲人間紅塵氣。

落在蕭墨離耳中卻比催/情藥物更讓人情動，也更讓人難堪，他羞恥窘迫得捏住腰帶的手指幾乎都有些顫抖。

蕭墨離努力去平復心緒，去讓自己不要亂想，不要再起那種侮辱師尊的羞惱情緒，弟子中符，師尊解咒，一切是再正常不過的程式，再正常不過的相處。

更何況，他與師尊皆是男子，他有的師尊有，而那處更是汙穢不堪的凡人排洩孔，有什麼好羞惱的，好在他築基之後就已辟穀凡塵食物，靈食也不會產生汙穢，那處倒是一百餘年未曾做過那事了。

想到此，蕭墨離總算讓自己心中的窘迫難堪消退一二，他徹底閉上眼睛，解下腰帶上的第一個結。

黑色的睫毛微微翹起，半遮半掩著其下微紅的弧度，將蕭墨離鼻樑的挺直唇形的完美給襯托到極致，落在早已看慣徒弟樣貌的虛沉眼中，又生出一種別樣的驚豔。

虛沉仙尊一向落子無聲，這一次卻將一枚枚棋子按在棋盤上發出嗒嗒的聲音，落在蕭墨離耳中好似催促一般，臉上的羞紅更甚。

那被改造後的玄冰之體，竟然如融雪般面板浮現一層淡淡的霞紅。

嗒嗒聲越來越密集，蕭墨離感到呼吸都快喘不過氣來，手上的動作卻不得不隨之快了起來，慢是折磨，快是羞辱。

不慢不快，又折磨又羞辱，還不如忍住羞辱感一鼓作氣。

蕭墨離腰帶徹底鬆開，玄色的外褲，潔白的褻褲，一層又一層地褪到了腳跟，映襯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

當蕭墨離的雙手離開腰間後，那被掛在手臂上的外袍，就墜落下來，想要遮住這一雙長腿，卻被一股來自水簾處的清風掀起，將小腿的弧度徹底暴露，大腿若隱若現。

虛沉仙尊繼續道：“趴上來。”

蕭墨離倏然睜開眼，“趴？”他懷疑是自己太緊張聽錯了，師尊怎麼可能這樣說話。

虛沉仙尊的目光再一次從棋盤上移開，對上蕭墨離，讓蕭墨離生出一種對上星辰日月的渺小惶恐感。

星辰日月照耀下，世間一切皆螻蟻，萬事皆雲煙。

哪有什麼羞恥，哪談什麼淫/穢。

蕭墨離胸腔中混亂如麻的各種情緒為之一肅，他忍著身體的異樣，冷臉艱難地維持著徒弟對師尊的尊重，爬上了那供奉著師尊棋桌的高臺。

師尊的棋桌師尊的棋子便是師尊的本命法寶，以師尊的道域凝結化形而成，世間萬物皆可入棋。

蕭墨離睫毛微顫，在師尊的目光下傾身將一隻手臂放上了師尊的棋盤，手臂下的棋子冰涼卻讓人有一種被玄奧之意包裹的感覺，彷彿手下的不是棋子而是山川河流。

師尊越是坦然，蕭墨離越加羞愧，他努力將半跪著的身子放軟，終於低下了脖頸，下巴抵在手臂上，整個人成半趴的姿勢。

虛沉仙尊輕輕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對徒弟的勉強也只能到此為止了，再下去，他那自尊心極強也極聰明的弟子就會崩潰，若不崩潰便會有所察覺，作為師尊又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弟子崩潰？

虛沉站起身，來到高臺一側，來到蕭墨離的身旁，將蕭墨離的腰一攬，兩人的身體隔著重重衣袍疊合在一起，他能夠感覺到徒弟越來越沉重的呼吸和因為與自己接觸而越來越緊張僵硬的身體。

“放輕鬆，”虛沉將聲音放柔，帶著一股寬和的味道，“取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