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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麼有力的證據視而不見,我覺得形勢急轉直下,我感到……我看到我那臉色鐵青的前任正步步緊逼我的失敗,我更清醒地意識到,此次事件後該如何處理和弗洛拉的關係。格羅絲太太卻快速、猛烈地插入到這種關係中來,讓我的勝利化為無聲的安慰。
“她沒在那兒,小弗洛拉,沒人在那兒。你什麼都沒看到過,我的甜心!可憐的耶塞爾小姐怎麼會……可憐的耶塞爾小姐已死去並被埋葬了,我們知道,不是嗎,親愛的?”她對小女孩說,“這完全是個錯誤,一種不必要的擔心,一個玩笑……現在我們要儘快回家!”
我們的同伴對此反應有點兒奇怪和笨拙,她和格羅絲太太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來反對我。弗洛拉仍用充滿斥責的眼神看著我。她站在那兒,緊緊抓住格羅絲太太的裙子,那無與倫比的孩子似的美麗似乎已消失殆盡。看到這兒,我開始祈禱上帝寬恕我。我曾經說過,她很可怕,很陰險,她變得很普通,甚至很醜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誰都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從來沒有!我認為你很殘忍。我不喜歡你!”像大街上一個庸俗、莽撞的小女孩兒一樣,弗洛拉說完這通話後,將格羅絲太太抱得更緊,還將她那可怕的小臉埋在格羅絲太太的裙子裡。她憤怒地哀號道:“帶我走,帶我走!噢,帶我離開她!”
“離開我?”我喘著氣問。
“離開你……離開你!”她哭喊道。
格羅絲太太也吃驚地看著我,而我對此卻無動於衷,只是和對面的那個幽靈交流起來。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好像隔著湖面在傾聽我們的聲音,看我的災難。這個可憐的孩子所說的每一個傷感情的字眼好像都來源於外部的某種力量,絕望中我只能接受,但我傷心地搖著頭對她說:“如果我有過任何懷疑的話,現在我的一切疑慮都消失了。我一直生活在這痛苦的現實中,現在它離我只有一步之遙。當然,我失去你了。我干預此事,你也看到了……在她(耶塞爾)的授意下。”說著,我又看了看對岸那個邪惡的目擊者,“我已經盡力,但我還是失去了你。再見。”我對格羅絲太太狂暴地命令道:“走,走!”儘管她看不見那個幽靈,但她知道有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精神都快崩潰了,痛苦中她靜靜地拉著弗洛拉順著我們來時的路匆匆離去了。
我已記不清她們離開我後緊接著發生了什麼。我只記得,最後,好像有15分鐘,難聞的潮溼氣息、世事的艱難和痛徹心扉的煩惱,讓我覺得必須趴在地上,屈服於陣陣襲來的悲痛。我趴在那兒哭泣、嗚咽了很久,因為當我抬頭看天時,天已亮了。我站起來藉著曙光朝四周看了一會兒那黑色的池塘和神出鬼沒的湖岸。然後我又艱難地往回走。當我走到柵欄口時,卻驚奇地發現小船不見了。我對弗洛拉能如此熟練駕馭局面有了一番新的認識。和格羅絲太太最幸福、最默契的安排讓她平安度過了那一晚。回來的路上,我沒碰到她們倆,但另一方面,可能出於一種不明確的彌補,我把邁爾斯看得更清楚了。我看到……我無法用別的詞語來描述……太多邁爾斯的真面目。我在布萊度過的任何一個夜晚也沒有這一次有預見性,儘管……儘管我的腳步驚慌失措……但也有甜蜜的心碎。一到家,我沒直接去找邁爾斯,我直接回到房間換衣服。我向四周看了一眼,確定已經和弗洛拉決裂了……她的東西都被搬走了。後來,當我在教室的火爐邊喝著女僕端來的茶時,我便決定不去質問邁爾斯。他現在有他自己的自由……他可以自由到底!是的,他有自由。這包括他八點左右進來默默地坐在我身旁。我把喝茶的東西放到一邊,吹滅了蠟燭,將椅子往火邊拉得更近:我感到很冷,好像再也暖和不起來。一次,當他進來時,我在火邊陷入了沉思。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好像要見我,然後……好像要分享我的心事……�他來到壁爐的另一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