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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停的咕唧,有時候你根本搞不清楚他在對誰說話。五號床據說是個十七歲的天才神童,由於早讀和跳級,現在是個大二生,他的早熟表現在臉上以及言語上,喜好與人爭辯。最後一張床躺著箇中途退學的小混混,至少他家人是這麼認為的,他父親曾因為他偷錢去上網而打傷他的臉,是個對誰都橫眉怒目的傢伙。
畢竟都還是孩子,除了一號床六號床外,其他人很快就跟墨年打成了一片,他們很樂於跟他分享感興趣的東西。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嗜好,上網。墨年發現他們聊到一些成人話題時通常都會眉飛色舞,激動不已。他們對政治、經濟以及新聞都毫不關注,反倒對芙蓉姐姐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在此之前,墨年甚至連這個名字都沒有聽說過。除了關注芙蓉姐姐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都喜歡看書,尤其是最近流行的靈異小說,每當提起這個話題時,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會發亮,就連一號床有時候也會從書中抽離出來,多關注他們兩眼。
從跟他們的接觸中,墨年感覺到他們發自內心的悲觀意識,無論是身材健碩的二號(我們姑且這麼稱呼他們),或是被視為神童的五號,他們對自己、對社會以至對未來都不具有信心。他們的世界是灰色的,或多或少都有一段晦暗的記憶,情感上都曾經受到過傷害。從他們的言談舉止中常常會表現出抑鬱情緒,他們的笑容、言語和行為,都像是一種掩飾,他們以為這樣的掩飾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在過去的生活中,他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開始一兩天墨年的情況並不太好,他的主治醫師是好友許昌寧的同學,韋醫生,他沒有給墨年開任何的處方,主要是採用心理療法,每天定期給他做心理輔導,事實上多半是閒聊,這也是墨年一天之中最放鬆的時刻。
最初進入病房時,看見二號和六號會讓墨年莫名產生緊張感,他們高大的體型給他造成被迫害的錯覺,他會不由自主的躲避他們的視線,遠離他們,以免自己會有自我防衛的衝動。不僅如此,一號和五號的眼神也讓他不安,還有四號自言自語時,墨年彷彿看見他背上有個白衣女孩在與他交談,那張臉赫然就是夏靜。
夜裡墨年睡不著覺,一絲腳步聲都會讓他反射性的跳起來,去摸腰上的槍,他總以為那裡還有把能保護他的槍。他不能閉上眼睛,我和單倪的臉總會在他眼前晃動,一會兒身體變成蛇形,又或長出雙邪惡的黑翅膀,再不然,就笑得像個女巫,咧著血盆大口,纏繞上他的脖子,越勒越緊,緊得讓他透不過氣來。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自己臉上埋了只枕頭,他猜想這一定又是該死的幻覺,睡一覺就好了,天亮時,枕頭果然自動消失,但他卻感覺自己聽到了腳步聲。
當他將這些情況向韋醫生說時,那個圓得像個球的大男生就笑著問他。“那你是否想換個房間?”
墨年搖搖頭道:“如果這一切都是幻覺的話,再換任何一間房都是沒有用的。”
韋醫生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的筆在資料夾上唰唰唰寫了幾個字,又尋問了其它情況。“你的情況正在好轉中,至少你的頭腦很清醒,能做出正確的判斷。”他說道,過了一會兒又抽出張紙寫了份處方,嘴裡繼續解釋。“不過,對林嚴沁小姐的不良猜測無形中給你構成了傷害,再加上由於幻聽等引起的失眠,我認為也許你會需要些有助睡眠的藥物,以保證精神質量,這將有助於你做正確的判斷。當然,這些我都會定期向昌寧報告,你知道,我那老同學可是一天一通電話過來,比我女朋友查崗還勤快。”
“那傢伙就這脾氣,所以到現在都還找不到女朋友。”墨年笑道,他透過敞開的窗戶望出去,一輪紅日掛在遠處山頭,紅燦燦的渲染出一幅夕陽美景,他心想,如果我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非常喜歡。
當天晚上,墨年服用了韋醫生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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