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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丹飛快地閉閉眼睛，再睜開時，面色雖然仍舊有些陰晴不定，但是聲音已恢復些冷淡的語氣，死板板地回答：“……自從魔王卡貝勒斯被們擊敗之後，惡魔族的勢力消長髮生很大變化。新進的惡魔領主，也不是全都解對方的底細……畢竟從謝爾戈回國之後，就直專注於艾羅蘭國內要務，無暇他顧——”

覺得解釋簡直荒謬得那樣軟弱而蒼白，根本就是形跡昭彰的掩飾。不知道為什麼，在那瞬間，決定把利用此事引發芬丹剷除拜婭拉的決心個目的暫且先丟到邊，而是笑出來，再逼近他，笑容裡隱藏著抹危險的意味。

“，樣嗎……不過，根據以前對惡魔領主的微薄知識，大人排除拜婭拉和‘鋼鐵少’迪里布之後，……倒是想到個可疑的人選。那就是——”對著芬丹的臉刻意地輕輕撥出口氣，吐出的氣息吹拂在他的臉上，他很明顯地眸光縮。若不是此刻太接近他，就會錯過樣精采的鏡頭——

展顏，綻開燦爛卻冷冽的笑意，字字道：“……耶、澤、蓓、絲！”

唔，就算此刻上忽然劈下來個炸雷，把芬丹劈焦在當地，他的表情也不會比現在更精采，想。

他居然倒退兩步！

倒真是大大出乎的意料之外。怎麼？已經修煉到如此級別嗎？只憑個名字，就能讓正義方的大英雄芬丹如雷貫耳到勃然變色，腳步不穩？

掩口而笑，也不介意自己掩在掌心下的唇角邊揚起多少惡意。反正他看不見，他什麼都看不見。他能看見的只是面前來意莫測的臨時同盟，黑暗精靈的族長，和耶澤蓓絲樣喜歡穿高跟長統靴，手握荊棘長鞭的伊拉婭！

在眼神裡透出純良無害的模樣，輕掩著唇，再度逼近芬丹面前，似是關心地問道：“芬丹大人，怎麼？……猜得不對嗎？”

芬丹震，遲疑地道：“不……得有道理……只是……只是……不可能……”

愉快地閃閃自己的長睫，語調繼續純善。“怎麼會？……雖然很久沒有聽個耶澤蓓絲的動向，而且以前好像也沒有聽作惡的具體事蹟……”

步步緊逼向芬丹面前，字句吐出真正想的話：“不過，想在芬丹大人心目中，定然也會覺得，能翻覆地如此陰險惡毒，不也是隻有惡魔領主，才會做出的事情麼？”

芬丹的動作忽然凝住。他就只是睜大眼睛，定定地凝視。他湛藍的眼眸裡溶入今夜朦朧的月色，混合成片難解的沉鬱。

掩唇的那個動作在片寂靜裡卻忽然顯得那麼突兀，慢慢把掩住嘴的右手放下來，轉而握緊自己左手裡原本就抓著的荊棘長鞭。

夜色闌珊，月光絲絲縷縷地從們頭頂的巨大茂密樹冠之間漏下來。沒有人話，只有隱約的遠處溪水潺緩流動的聲音，以及夜風吹過森林，拂動的樹葉枝冠間的簌簌聲。自從變身為伊拉婭之後，與芬丹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樣接近過，近得呼吸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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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要步步相迫，直把他逼到角落，直到他坦然承認自己的過往，自己的過錯。然而直到刻才明白，自從們重逢之後，的內心深處，始終有塊地方是空空蕩蕩的，如同熊熊燃燒過後的廢墟般，在那廢墟的上空還飄蕩著灰色的令人窒息的嗆人薄霧。而只有他的坦白，他的懺悔，才能夠重新填滿那個地方，那個空當。的每種報復的手段和行為，路窮追不捨想要從他靈魂深處獲取的，原來不僅僅是他的悔意，更有他從不曾表達過的感情——

原來，最想知道的，不是受那記“光明聖言”，眼看著活不成，他有沒有痛切懺悔，再追憶；而是，當他知道的真面目之後，把想得那樣惡毒那樣無情之後，他對的感情，是否還始終如？

原來，想要的，是他的忠貞。不計後果、違背原則、罔視道義的，盲目的純摯的忠貞。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