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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繩子!”
陳鐵山一聽,就要往牆根兒跑。
王紅玉急了,“爹——!快別!”衝著陳二牛喊了一嗓子,“鐵富說他以後再不敢了,家法還是別請了吧。”
就聽陳鐵富在雞舍裡“呸”了一聲,“你個多嘴婆娘,這會子裝啥好人?不是你跑去嚼舌根,爹孃哪來那麼大火氣!”
張紅玉愣了愣,乾脆兩手捂著臉哽咽起來,淚珠兒順著臉頰往外淌。
陳鐵貴看不過眼了,“你說的還是人話不!燕山上有猛獸,你去打獵,你媳婦為你操心了一整晚兒,才跑來找咱娘商量。”
陳二牛氣的手直哆嗦,“好!好的很!你個狗東西,今兒個不扒了你的皮看我姓不姓陳!”一撂棍子,跑到牆根順手扒了一條繩兒就往雞窩裡衝。
嘴裡叫罵著:“你這個不孝兒,老子一手把你養活大,就不信還治不了你!”
陳劉氏瞧見陳二牛這會子火氣已經達到了頂點,忍不住為兒子捏了把汗,有心上前勸說勸說老頭子,又思忖著這會子勸啥也沒用,兒子不踏實,是該教訓教訓,因此也就硬了心腸沒吱聲。
陳二牛三兩下將鐵富從雞窩裡揪了出來,拽到北邊給雞剁草的樹樁跟前兒,一隻手挽著繩兒,另一隻手死命往鐵富身上套繩子,陳鐵富起初還不動彈,聽著陳二牛嘴裡說的氣話兒,乾脆掙扎起來:“別捆我,要打趕緊打!”
身子猛地一掙,輕鬆搡開他爹,索性往樹樁下頭一蹲,冷笑一聲,“要打就往死裡打,反正我這個兒子你們也不重視!還叫我活著幹啥?打死算了!”
陳二牛陰沉著一張臉,三步並兩步到院兒中間撿起木棍,一陣風似地衝向陳鐵富,抬手就是幾下子。
陳鐵富也不叫喚,硬生生忍著,陳二牛又照著鐵富屁股上美美一腳,整個人顫抖著,“這些年爹不發火,真當我要撒手了?我告訴你,我活一天,就不准你胡來!”
陳鐵富耷拉著腦袋不吭聲,陳二牛又說:“成日給你說,叫你踏踏實實過日子,就是不愛聽,從今個起,我再不縱著你,這個家你若呆下便呆,呆不下就滾!”
“唉喲,老頭子,犯的著和他置這麼大氣!”陳劉氏聽出自家男人不對勁,趕忙上來勸說著:“打也打了,叫他自己再好好想想做的那些事是對是不對,咱先回房歇著去。”
王氏正在窗頭看的津津有味,巴不得她爹再多來幾下子,瞧見陳二牛也就打了那麼兩下子便停了手,心想著:“也就嘴巴子說說,真動起手來,還不是心疼兒子,不捨得打?”
陳二牛深深嘆口氣,丟了木棍,陳劉氏攙扶著轉過身時,臉上儼然已是老淚縱橫,這一幕正被王氏收入眼底,也跟著嘆了口氣,往日裡公公很少發火,雖然如此,在村人眼裡卻從來是個硬氣漢子,雖年過半百,身體硬朗,下地幹活仍舊不輸給年輕人,今兒個被鐵富氣成這樣,王氏才驀然發覺,公公婆婆真的老了。
因著早上這麼一齣兒,陳家也省了往日集體在院兒裡吃飯的規矩,翠芬和紅玉兩個進了灶房,又將飯菜熱了熱,給陳二牛兩口子送進房,陳鐵貴也端著飯菜招呼兩個小的進了屋。
“娃他爹,咱爹剛才看著倒傷心的很,要不一會兒讓潤澤去東邊兒去陪著老兩口?”幾個孫子裡頭,陳二牛最愛大孫子潤澤。
陳鐵貴點了點頭,“也成,爹今兒個著實動了怒,我瞧著都揪心。”
王氏看出陳鐵貴不高興,也沒心思和他聊閒話子,招呼幾個小的吃好,又哄著寶珠上炕做針線活。
王氏合計著:趁著休息幾日多做些活,等到八月十五前後拿到鄉里賣賣看,聽雙喜說,一雙鞋墊子能賣到兩文錢兒,自己縫的這些布鞋和鞋墊子,樣子雖說一般,可手工是頂好的,穿著也結實,耐穿。這樣一來,家裡還能多幾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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