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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她的戲還能演得順暢流利?她的自信還能在他面前表露無遺?不……這是要費多大力氣才能做到的事情。
顏育箴,樂觀點,臺北說大不大,卻也有幾百萬人口,兩人要碰上的機率不會多於百萬分之一。
“別聽你蘇媽媽說的,到時你媽媽不住臺北,誰有本事逼她搬家。”蘇爸爸揶揄妻子。
“誰說不搬,到時我邀育箴爸媽一起住臺北不就成了?!”
“不,我堅持老話,博承不結婚我們就不搬,我倒要看看是兒子拗還是我們兩個老人固執。”
蘇家兩夫妻越談越有勁,完全忘記身邊還有兩個尷尬的年輕男女。
他盯她,盯得仔仔細細,幾乎把她當成重大商品研究:而她,被看得耳背發熱,卻不敢回頭證實他的眼光。
一個念頭在他腦中成形,淺笑,他將突破僵局。
育箴想,她不能不回家了,再扯下去沒完沒了。
“蘇爸、蘇媽,我先回去了。”
“不留下來吃飯?”
“不了。”
她哪裡敢,留下來?該怎麼和他交談,談他的大陸未婚妻嗎?算了!正面交鋒比逃跑困難。
“好吧!這兩天有空,常過來陪陪蘇媽媽。”
“嗯,蘇爸、蘇媽再見。”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卻要表現出自然大方,但在她不正眼看博承、不對他道再見時,焦慮露餡。
育箴走得相當快,至家門口時,她深吸氣、深吐氣,用調節呼吸安定心情。
明天好了,就訂明天的火車票回臺北,讓臺北的人口拉開他們見面的機率。
育箴的算盤沒打響,早上的車票訂不到車位,只能訂到晚上七點的火車票,整個晚上,她的心揪亂成團,嚴重程度比她首次開庭,面對強暴犯時加倍恐慌。
她夜裡沒睡好,閉上眼睛,就看見博承把整個暑假的功課交到她手上,冷冷說:“要是你害我明天交不出去,我就扁你。”
可惡是不?要她幫忙寫沒問題,至少多給她幾天時間,可他偏不,往往弄到開學前一天,才把簿子交給她,非逼她帶兩隻熊貓眼去迎接新學期。
後來,年紀越大,人越懂得變通,她學會一放暑假就把他的作業收到自己的書包裡。可這一來,由被動轉為主動,國高中幾年,學校裡傳得多嚴重,說她為了追求蘇博承,拋下身段,什麼事情都搶著替他做。
謠言傳著傳著,傳進老師耳朵裡,為避嫌,她學起博承字跡……
為了他,她做的事情還少了?背黑鍋,被女同學排斥、被男同學訕笑……她所有的笨,緣自於她無聊的單戀。
記不記得她在機場哭成豬頭那次?記不記得她為他差點被海浪捲走那次?記不記得她被他的籃球砸出腦震盪那次……
別算了!真要認真計數,她的愚昧比她接的案件還要多。
“記取教訓、記取教訓、記取教訓……”
她喃喃自語,雙手忙著收拾行李。假期結束,等她投入忙碌的工作環境,她會把他的存在徹底忘記。
叩!一顆小石頭敲上她的玻璃窗。
心震,手上的內衣滑落。沒事、沒事,是無聊頑童的遊戲,聽說街頭搬進來一個小霸王,四處騷擾鄰居,沒錯,肯定是他。
把白色內衣撿起來,才要收起,石子敲窗的聲音又響,她直覺走近視窗,開啟窗戶,居然是他……
他在笑,笑什麼?育箴低頭,看見握在手上的內衣,厚,拜託!把手背過後面,這叫亡羊補牢,該看的早就全讓人家看去了。
博承沒有說話,按老規矩,勾勾手,她該乖乖自動下來。
所以,他勾手,她……她跑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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