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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季遇,沒什麼好怕的。&rdo;他抓著她的手。
季遇想要拂開他,卻沒有力氣掙扎。
見她一副厭色,想要抗拒卻沒有力氣,陳良的面色逐漸曖昧起來。
&ldo;來,我幫你解開。&rdo;
季遇垂下去的目光微微一閃,嘴角微不可察的浮起一抹笑。
他拿出鑰匙,開啟她手腕上的鏈條。
白皙的手腕上磨出了紅痕。
&ldo;嘖,你看看,這細皮嫩肉的,真讓人心疼。&rdo;陳良摸上她的手腕。
季遇唇上勾出一個極淺的笑,手腕突然翻轉,翻身把陳良踩在腳下。
他手中的鑰匙到了季遇手中,抵在他脖頸最脆弱的地方。
&ldo;如果你敢出聲,不要怪我要了你的命。&rdo;季遇聲音冷幽幽的,她臉色蒼白,兩天不見天日,白皙的膚色添了一抹陰冷。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做事哪裡還能顧及到那麼多的後果。
&ldo;季遇,你冷靜點,那什麼……我不喊,你先把鑰匙放下來,我們好好談談。&rdo;
她本來就沒多少力氣,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點力氣都在剛才趁他不備用盡了,這會兒力道稍微鬆了松。
陳良是個欺軟怕硬的慫包,也是個惜命的,就算抵在脖頸的力道鬆了些他也不敢再動。
直到她拿了扔在一邊的鐵鏈要鎖在他手腕上時,他才發現她是真的沒有力氣。
這才大著膽子把她扣住,手上用力一推,勉強撐住身體的季遇一頭撞在冷硬的牆上。
陳良拍了拍身上的土,耀武揚威的走過去,嘴角帶著陰測測的笑,&ldo;敬酒不吃吃罰酒!&rdo;
說著按住她的手,伸手要扯開她身上的短袖。
季遇咬牙直接把手中的鑰匙推進他腰間,隨著陳良的慘叫聲,鮮血滴落在灰撲撲的地面上匯聚成一小灘。
她發了狠的把鑰匙當做武器。
儘管幾個動作就要停下來喘息幾口氣,她還是撐著一波接一波沖刷上來的眩暈感,機械性的抓著他的頭往牆上撞去。
直到……
原本掙扎的厲害的人動作越來越微弱,他頭上幾個血洞冒著血,流在她手指上。
她的手腕上是被他劃出的深深的傷口。
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凌晨兩點半。
濃重的夜色沉下來,帶著朝露的濕氣,流浪漢裹了裹身上的棉大衣,在破舊不堪還露著棉絮的褥子上蹭了蹭發癢的身體,露在外面的一截髒汙的小腿上被咬了幾個大包,他閉著眼皺著眉伸手抓了抓發癢的蚊子包,又揮了揮還在耳邊嗡嗡直叫的蚊子,往身上蓋著的大衣裡縮了縮。
惱人的蚊子和蒼蠅不斷地吹著衝鋒的號角,他煩不勝煩的坐起來,煩躁的揮開身上的衣服,靠著牆,汲取那一點點若有若無的涼爽。
他眯著眼睛正盯著天空發呆,卻發現遠處跑過來一個女孩。
淡漠的目光被那道慌張的身影吸引,等到看清跑過來的人時,渾濁的眼睛中有亮光轉瞬即逝。
後面的酒吧中傳來隱隱約約的叫罵聲,吵吵嚷嚷的,似乎要尋找什麼人。
女孩躲進黑暗的小巷,小臉帶著灰塵,還能看出來很蒼白,額頭上有血滲出來,手腕上的上似乎更嚴重,血流不止。
他就坐在旁邊,看著女孩乞求的目光。
季遇並沒有認出流浪漢。
他伸出乾枯的手指,指了指小巷深處倒扣著的破竹婁,裡面覆著一層油布,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在月光下泛著油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