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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附近有兩天了,為何不進來。如果是想收回餐廳,不妨直說,我沒有資格拒絕。”
莫暄有些懵,不明所以。他發現近旁的路燈下有人站著,直勾勾望向這邊。
僵持了很久,那個人終於走近。莫暄看清她的面貌,是嚴景的媽媽。一眼便可得知,他們有某種非常相像的血緣特質,不容有失。
“嚴景,我只是想看看你。”
嚴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進去坐吧。”他推開Lin•;K425的門,另一隻手牽住莫暄的手,牢牢握在手裡,好像生怕莫暄會迷路走丟。
“嚴景,你跟他。”
“我的男朋友。”
“你。”
“我怕女人。拜你所賜。”
她猛地一驚,再說不下去。各自沉默不語。
“如果沒別的事,我們要早點休息,明天有排練。”
“廚師下班了吧,我去廚房給你們做些吃的。你,很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
“差兩個月正好8年。”嚴景冷笑著,說,“你過去的8年都沒有想起給兒子做頓飯,今天也不牢你費心。”
她還想說什麼,嚴景走到門口把門開啟。她笑起來,“嚴景,你和我一樣,做事不願留餘地。”她又說,“我一直希望著你將來能成為一名小提琴家。我會看著的。我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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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嚴景甚至沒有目送他的母親離開。彷彿是與己無關的人。她走了。他關上門,意志堅決,頭也不回。這個晚上與任何其他的晚上沒有不同。她臨走之前的最後的一句話成為莫暄對這晚記憶猶新的惟一因素。
第二天的排練恢復常態,照原定計劃排《費加羅的婚禮》的第三幕。沒有出現心血來潮的意外,大家鬆弛神經,海闊天空。
剛走出排練廳,嚴景的電話便響了。莫暄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莫暄聽到嚴景朝電話問,“如何死的。”
莫暄一陣凜然,看住他。
……
“好的,我馬上到。對。一小時之內。”
電話結束通話了。他看起來平靜之至,轉頭笑了笑,說,“我有些事,要先走。”
莫暄追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別擔心,沒什麼大事情。”
莫暄伸手拉著他,低聲懇求,“嚴景,我想跟你一起去。”
嚴景不再堅持。之後便是沉默。
臨近傍晚,天氣依然很熱,偶爾有風,藍天白雲。沿途並不順利,車流和人群擁擠不堪,奔波的陌生人之間彼此夾攻,粗魯的碰撞,失去性別和身份,盲目且慌亂。計程車擠在狹窄的縫隙裡寸步難移。司機扭開電臺,裡面正在播放某知名歌手客串主持的節目,言語空泛,全無智慧,讓人不勝其煩。嚴景全神貫注,聽得非常耐心。
他們遲到了很長時間,兩名警察與一個神情萎靡的中年男人一同站在約定地點等候。
嚴景不去看那個男人,直接與警察對話。
“她是幾點死的。”
“早上7點,你繼父報案的時候她已經死了。我們一直試圖與你聯絡,但你一直關機。”
“抱歉,因為有規定那個時段不允許開機。還有,這個人的確是我媽媽的丈夫,但並非我爸爸。”
那個男人迅速看他一眼,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嚴景語氣平淡,“我想上樓頂看看。”
兩名警察帶他們到事發現場。嚴景徑自走到邊緣地帶往下俯看,很快,他回頭看著莫暄,說,“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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