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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從未遺忘,從未改變心意。
原來,她心裡一直有他,且一直將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知道了莫輕輕的心意,才發現,莫輕輕堅強得讓他心疼。他暗罵自己渾蛋,居然將她傷害得這樣深刻。他真的好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糾結於親情與愛情之間,最後選擇了對以藍的親情,而放棄了莫輕輕。
然後,他讓莫輕輕寂寞了那麼久,悲傷了那麼久,還因為他的離開,而歇斯底里了那麼久。
他罪該萬死,偏偏,他最大的不對,就是他的死亡。
連死,都是錯誤。
莫輕輕開始發狂,像一個瘋子,用毫無力氣的身體,拼命地搖晃著小白,口中發出&ldo;嗷嗷嗷&rdo;近乎野獸的嘶吼,她在抗議,在憤怒。
儘管這樣,她的眼淚還在狂飆,止不住地流。
為何?
為何要在她最在意的這一點上刺痛她?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她狂喊著,不停地發洩,最後卻被他按住,抱在懷裡,那手極為溫柔,就好似抱著自己最珍惜的寶物。
他儘可能地安撫她,隨後小聲說道:&ldo;我真的是雲止,我讀取了那個男人的記憶,以為你已經……隕落了,這才放棄了回永青派,甚至想過輕生。因為我無法想像,如果你不在世間了,我復生又有什麼意義?&rdo;
莫輕輕終於安靜下來,模樣呆呆的,依舊沒能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
她在小白的懷裡愣怔了許久,終於回過神來,咧開嘴巴,毫無形象地&ldo;嗷嗷&rdo;大哭。她哭得很大聲,嗓子都有些啞了,似乎想透過這種哭聲,將自己積壓的情緒發洩出來。
她有些慌亂地去抱那個身體,模樣是那麼著急,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她一鬆手,這個渾蛋就又消失不見了。她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她那麼思念,最後卻只能哭泣。
雲止儘可能地安撫她,隨後徐徐道來:&ldo;我本以為我會魂飛魄散而亡,可是我沒有,居然尚存一絲元神,只是那元神太弱了,一直沒有辦法覺醒。好在一直有一股子力量在滋養我,且將我注入一塊靈石之內,讓我在十餘年前,終於可以匯聚成魂魄,我現在,並非是那些修仙者的孩子,而是我元嬰期的元嬰,勉強地以這幅姿態出現。&rdo;
莫輕輕聽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指了指自己的儲物戒指。雲止會意,從裡面取出了一些東西,她從裡面翻出了一張紙,是簡黎留給她的草藥單子,終於注意到了一句話。
&ldo;如若到達獨燈谷,可去聚靈穴看一看。&rdo;
其他的,隻字未提。
當初莫輕輕沒弄明白,乾脆忽略了這句話,現在想來,大致可以拼湊出事情的輪廓。那一年,雲止的身體魂飛魄散,卻被簡黎收起了一絲元神,隨後他一直在用自己的仙氣滋養著,再將元神注入一顆靈石內,由治療法術哺育,轉化為如今的元嬰模樣。這也解釋了,為什麼簡黎這百年來,身體一直十分虛弱,到了十餘年前,才好了一些。
隨後,簡黎給了莫輕輕暗示,讓她去聚靈穴看看,卻並未說雲止的事情。怕是簡黎自己也沒有把握真的能讓雲止復生,怕會讓莫輕輕空歡喜,才一直隱瞞到現在。
到了此時,莫輕輕才突然想起,當年雲止說過,擁有簡黎,就等同於有了不死之身。
待簡黎成了仙,就連魂飛魄散的人,他也可以讓其復生的,這就是簡黎的能耐。
只是這治癒法術,需要消耗太多的精力,且用了百年,所以很少有靈獸願意去做,才使得這件事情不為人知。原本,在莫輕輕的印象中,弱不禁風又囂張跋扈的簡黎,突然變得厲害起來,且成了媲美箜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