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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擦好了,我再擦下去,你的臉只怕要著火了。”
李略越發難為情了,接過帕子胡亂在臉上擦著,那不是在擦臉,那是在借帕子蓋了臉上的紅顏色。阮若弱不由地要提醒他:“你這是擦哪呀?我讓你擦下巴那塊。”
“下巴怎麼了?”李略不明就裡地問,一臉羞赧又茫然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阮若弱幾乎要像姚繼安一樣,在他臉上摸一把才好,不過可不是存著姚繼宗那種齷齪心理,而是如同想逗弄逗弄鄰家的幼兒般。認識的越久,就越覺得李略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小王爺架式漸漸淡去,尤其這種靦腆羞赧的勁兒,簡直如一首純真的童謠般可愛,讓阮若弱打心坎裡喜歡。
“姚繼宗那廝,肯定是在裡間喝花酒來著,指頭上也不知沾了哪位姐姐妹妹的胭脂紅,剛才那一下,都摸在你的下巴上了。”阮若弱忍笑道。
李略一張俊臉,馬上如同調色盤一樣,從鮮豔的紅變成了明徹的白,幾乎是憤憤然的,他用帕子擦著自己的下巴,一下一下地狠狠用著力。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三十七節(3)
“哎哎哎,”阮若弱忙不迭地制止他,“你這樣子擦法,擦上十下八下就得破皮了。”一把又將帕子奪回來,“還是我替你擦吧。”李略於是一動不動地站著由阮若弱替他擦拭著。她小巧玲瓏的身子,只到得他的下巴處,他能嗅得到她髮間的幽幽暗香,不禁一陣心蕩神移……
阮若弱沒注意他的表情,還想當然地認為他仍在難為情中,於是一邊擦著一邊開導他:“你別難為情了,也別生氣了。該難為情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是。”
“為什麼應該是你?”李略奇怪之極。
阮若弱做個灰心之極的樣子:“我是女子你是男子,那個姚繼宗居然不來調戲我,而是去調戲你,簡直是奇恥大辱哇!難道我就這麼缺乏吸引力?做女人也做得太失敗了,唉,我幾乎要慚愧而死!”
李略聽得哭笑不得:“胡說什麼,你難道還想被人調戲不成?尤其是被那種噁心之極的人。”一想到姚繼宗那隻膽大妄為的手,他還恨不能砍下來才好。
在他憤憤然的口氣中,阮若弱揣測出他的心思:“好了好了,雖然那姚繼宗確實是可惡,但你已經教訓過他了,我估計最少三個月內他是不敢隨便亂伸鹹豬手了。”邊說邊還忍不住想笑,笑那個姚繼宗踢到如此厚實的一塊鐵板。
“你還在笑我。”李略小小聲地抱怨。
“我哪裡是笑你呀!我是笑那個衰人姚繼宗,算他倒黴,居然動了你這個太歲頭上的土,結果塌方似的塌下來幾乎沒砸死他。”
阮若弱想想剛才那場混戰,還忍不住要咯咯地笑成一隻小鴿子。李略看著她的笑容,那樣率性爽朗的笑容,完全不同於他以往所見的那種閨閣女子的笑不露齒,那是一種極溫婉也極壓抑的笑,哪裡能如她這般笑得生氣勃勃,頓時覺得以往所見的女子,都是瓷人兒似的虛假,而阮若弱,卻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三十八節(1)
李略不肯幫忙,阮若弱也無法可想,一時都不敢上花月樓對水冰清報告這個壞訊息,但拖上幾日,還是不得不去。
一見面,水冰清劈頭就問:“你前些天,帶人上某家酒店踢館去了?為什麼砸人家的場子,莫不是想徵收人家的保護費?”
“哪有呀!別說得我跟黑社會似的。”阮若弱急急辯白,“又不是我砸的場子,是李略好不好。咦,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多出風頭呀!一段現場直播傳得街頭巷尾皆知,我一聽那亂七八糟的詞就知道只有你說得出來。”水冰清笑她。
“嗨,當時看熱鬧的人那麼多,根本就沒法子都看得見,於是就有人要求‘實況轉播’,我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