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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就是打不倒的。是明珠,不管身處怎樣的環境,不管經歷怎樣的痛苦,都永遠不會蒙塵。」
「哎,他本出身尊貴,卻嘗遍了常人不能及的苦難折磨。」
「只有經歷過磨難,才能開出更美的花朵。」
……
從這日起,薛清連短暫的清醒都沒有了。他一直在沉睡著,沒有絲毫知覺。
等到再一次清醒,他睡著時陪在身邊的小和尚,已經長大了。
「師父說你今日會醒,果真就醒了呢!」小奶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清脆的少年嗓音,依舊悅耳。
薛清揉了揉眉心,好奇的打量著這周圍。
「你是誰啊?」
無塵驚訝道:「你不記得我啦?我是無塵啊!」
「無塵?」薛清仔細回想,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這是什麼地方?」
「哎呦,之前告訴過你的啊。這是我和師父住的寺廟。我師父是廟裡的主持,我是小沙彌。我今年八歲半了,師父說等我長大了,就讓我繼承他的衣缽,當這廟裡的主持!」少年和尚說了一堆,面上難掩激動和得意之色。
薛清卻是一臉茫然。
「那,我是誰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無塵瞪大眼睛:「你,你是阿清啊,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會是睡傻了吧。」
「師父,師父,阿清傻了,你快來看看啊。」
慧清大師從容的進了屋,先是替阿清把脈,脈象虛弱,但對於他的情況來說,這樣的脈象,證明他恢復的不錯。
「他,或許是失去了記憶。」
「啊,那怎麼辦啊?」無塵有些焦急。
「無妨,忘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日後機緣巧合下,也未必不會再想起。總之,只要人還活著,那麼一切都好。」
阿清虛弱的笑笑:「大師說的對。聽無塵說,您為了給我治傷,勞累了五年,我也昏睡了五年。想來,我必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傷成這樣,過去的事兒,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兒。倒不如忘了,一乾二淨,也不會有痛苦。」
「你能想的開就好。」
阿清醒了以後,身子雖是虛了些,可卻能下地活動了。他總是坐在廟門口發呆。
不知為何,缺失的記憶,讓他心裡空空的,他有些彷徨無措,甚至是恐懼害怕。
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死,不能忘。
在廟裡養了幾個月,身子愈髮結實了。可救了他的老和尚,卻在這時坐化了。
無塵繼承過老和尚的衣缽,成了這個廟裡的主持。底下沒有一個小沙彌。
「阿清,我要出門遊歷去了。你看,我廟裡的菩薩金身才塑了個底座,我要去化緣,為菩薩鍍金身。你和我一起吧。」
這廟裡算上老和尚,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如今老和尚走了,就剩下他和無塵了。
若是在這裡一直住下去,他怕早晚有一日,他頭上就長蘑菇了。是以,無塵剛一提出來,他立馬舉雙手贊成。
「對了無塵,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當年撿到我的地方看看。」
無塵一斜眼,小臉上似乎還有些驚恐:「你去那兒幹嘛?你該不會是要去找記憶吧。」
阿清道:「就是想去看看。至於記憶找不找的回,隨緣吧。」
無塵小嘴一撅:「你當真要去?」
「去!」
無塵費力的將篋笥背在肩上,不情不願道:「那好吧。」
阿清趕忙殷勤的要接過他身上的篋笥:「這東西重,我來背。」
「誒,不用啦。這也是一種修行,要自己背的。再說了,你身體不好,累壞了怎麼辦。師父不在了,我可不懂醫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