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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以袖捂住嘴唇,眸光微微閃爍,在看向虞喬的時候,眼神也是一樣的冷,不需要偽裝。
他們太瞭解彼此了。
穆深遲鈍的大腦終於轉動了起來,他盯著君白道:&ldo;你是君家的人?那個已經滅族的君家?&rdo;
君,這個姓氏,已經被遺忘了很多年了。
但在很久之前,他們是唯一可以和虞家媲美的古老世家,歷史最為悠久,權勢也是滔天,君家當時的家主,君白父親的官職一度在虞長笙之上!
後來,也不過是因為家族戰略的不同,虞家定居京城,虞長笙把控了前朝末帝,君家向南遷移,整個南方都是他們的地盤。
兩個家族,都鼎盛到了極致,都無法奈對方何。
而兩家的繼承人,也經常被拿來做比較。
北有虞一郎,南有君子白。
一時瑜亮,南北雙壁。
除了在學術才華上的不相上下以外,兩人側重的重點也有所不同,虞喬擅長分析時事,大局把控,事情決斷。君白偏愛縱橫之術,謀略之法,言談間蠱惑人心。兩人誰也爭不過誰,誰也看不上誰。
當年的世家禮儀模板,不是虞喬,是君白,因此被人稱作君子白,他每一個微小動作,每一個舉手投足間的細節,都是世家中人的教科書。
優雅到了那個地步,長相如何,反而不是看儀態的世家眾人重點。
虞家歷史如此悠久,君家竟然比他們還多五十年!
也只有君白,能嗤笑虞家的歷史,抨擊虞喬的禮儀,因為他真的有這個資格。
彼此看不順眼的資格。
他們當年,是怎樣的與對方暗裡較勁明裡鬥爭,怎樣的你死我活爭權奪勢,君白一句笑談虞喬就苦練多天的禮儀,他一個眼神君白就幾個夜晚睡不好覺。
到後來,也不用管一切的源頭是什麼,反正虞喬想要的東西君白就一定要搶,君白看上的事物虞喬也得去爭上一爭。
爭來爭去,就是為了一口氣,你上我下,非得有人壓另一個人一頭。
不存在什麼攜手共進,君家和虞家之間早已經勢同水火,不死不休。
君白會言笑晏晏地說&ldo;虞一郎?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除了長的不錯,就沒幾分真本事拿的出手。&rdo;
虞喬會毫不在意地道&ldo;君子白?君白此人睚眥必報,心胸狹窄,可稱不上是什麼君子。&rdo;
雙方互看,都覺得彼此面目可憎,衣冠禽獸。
而後來,一切的終結,來源於時運不濟。
太祖造反了。
他造反的地界,就在南方。
君家的勢力範圍。
這其中經歷了多少激戰鬥爭暫且不談,虞家當時知道這個訊息,可是馬上就火上澆油痛打落水狗,這般裡應外合的搞來搞去,改朝換代沒幾年,君家就沒了。
全族上下數百人,都死在了鐵騎之下,去了個乾淨。
君家沒了,君子白自然也不存在了。
從那之後,世家之中,虞家獨領風騷,一枝獨秀。虞一郎是世家一郎,新一代的領頭羊。
勝利者,很少會去在乎失敗者怎麼想。
虞喬同樣,也不大想知道君白怎麼想。
像君家那樣的百年世家,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秘辛,靠著這些手段活了下來,保住了繼承人,也是正常。
可錯就錯在,他不該與金人一同,謀害中原。
傳聞中,金人王庭有一軍師,神秘莫測,有通天之能,深得王庭信任。
那個軍師的身份,現在也已經呼之欲出。
虞喬漠然道:&ldo;許久不見,你還真長本事了,竟然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