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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戲骨樂了：&ldo;對對對，小江外語還挺好。這家燒烤店吶，就是一群醫生一起開的，在裡頭吃飯吶，發過論文的還能打折呢。小江你發過沒?要是發過，那咱們今晚還能打個折。&rdo;

江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特別想告訴老戲骨，他連大學都沒上過，論文怎麼寫的他都不知道。

老戲骨見江城低頭，哈哈一笑：&ldo;沒事，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女婿就是個兒科醫生，天天給我念叨著這家燒烤店，他們醫生日子難過，心思活絡的都開始折騰副業了，嘖，也不曉得是個好事還是個壞事。&rdo;

江城聽著也覺得有趣，便跟著笑了。

坐在江城旁邊的沈珩昱倒覺得驚奇，小聲地問江城：&ldo;你還記得&l;lancet&r;?&rdo;

江城嘆了口氣，看向窗外：&ldo;高中那會兒英語閱讀做到過一篇，當時還背了這個單詞來著。&rdo;說完，江城哼了一聲，有幾分氣呼呼地看著沈珩昱，&ldo;沈老師您別看不起人，我覺得我的英語水平過大學英語四級完全沒問題，高中三年我可是踏踏實實學過來的，當年還報過新東方的培訓班呢。&rdo;

&ldo;是嗎?&rdo;沈珩昱挑眉，&ldo;那你怎麼不去好好上大學，跑到這個圈子裡來折騰?&rdo;

江城頓時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臉上飛快地閃過懊悔的神情，彷彿腦子裡也在自己罵自己是個傻逼。但很快，他又振奮了精神，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特別坦蕩地說：&ldo;上學多沒有意思啊，還是出來好，那話怎麼說來著，&l;人生憂患識字始，百無一用是書生&r;。&rdo;

原是兩個不相干的句子，被江城揉到一處，也有些味道。沈珩昱無奈地笑笑，抬手拍了拍江城的肩膀：&ldo;你覺得好就好，人生原本就沒有回頭路，與其追悔過去，不如向前看。反正再糟糕的決定，也是你自己做的，怨不得旁人。&rdo;

江城點點頭，說：&ldo;是這個道理。&rdo;

到了柳葉刀已經是將近十一點，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時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站在店外，江城沒忍住就吸了吸鼻子，孜然味、花椒味、烤得焦熟的肉香‐‐他已經出於生物本能開始咽口水了。

店裡人多，沈珩昱怕江城走散了，回頭拉住了他的袖子。江城的眼神早已散開，他眼睫下垂，表面上看是溫和乖順，實則目光如狼似虎，在各桌的肉串上來回逡巡，絲毫沒注意到沈珩昱牽住了他的袖子。

沈珩昱失笑，搖搖頭，江城這模樣，真像阿凡提裡頭的那隻毛驢，往他額前放一把串，他就能跟著走，被賣了都察覺不到。

好在坐下來的江城還是回了神，時不時同韓青幾個搭兩句話，說到些表演上的問題，聽得也認真。

點單素來是韓青喜歡做的事情，服務員送上選單，他便一手搶了過來，先問了一圈有無忌口，然後便在每一樣後頭寫了個好幾十串，邊寫還邊問：&ldo;吃辣些還是不辣?&rdo;

老戲骨反應最快，&ldo;啪&rdo;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ldo;我的要多放辣!&rdo;

韓青大笑：&ldo;好!&rdo;

沈珩昱微微蹙眉，也不做聲，只等著這夥人鬧騰夠了，才藉口去洗手間，出去了一趟。

其實沈珩昱是去找服務員的：&ldo;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剛剛那一桌點的串，少辣少油，正常口味即可。不上白酒，再給上一壺涼茶。如果有新鮮水果，便多上一些。&rdo;

滿店牛羊肉串的煙火氣，沈珩昱不沾著一點，模樣實在好看。服務員只顧著看人，聽得一愣一愣，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