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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篆什麼的,我還真不懂,不過先不論字怎麼樣,這手法還真是有夠差勁,不僅深淺不一,而且這個地方……&rdo;凌曉用手指指了指,&ldo;是刻壞之後又修補了的吧?&rdo;
&ldo;……對……&rdo;傑諾特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ldo;我看了一些其他人的印章,也偷偷去三叔的書房看過,當真覺得拿不出手去。&rdo;
凌曉拍了拍傑諾特的肩膀,想起自己手裡的&ldo;傑作&rdo;,自然也沒有立場繼續打擊他。
&ldo;看過我的了,那你的呢?&rdo;傑諾特看著跟他一起愁眉苦臉的凌曉,振作了一下精神,打算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凌曉的手頓了頓,才一狠心掀開了自己的小包,拿出了自己忙活了一個多月的最終成品,遞給了傑諾特。
傑諾特滿是好奇地翻來覆去瞧了瞧,說實在的,荷包的樣子凌曉做得還是的確不錯的,很有誠意,為了裝飾,她還特意學會瞭如何打流蘇。只不過,凌曉不會講荷包做不成太複雜、能夠裝東西的模樣,只能勉強做成了一個香囊,塞上了珍貴的養氣安神的香料。唯一損壞了荷包美感的,便是那上面耗費了凌曉絕大部分精力的圖案。
&ldo;……好奇怪,為什麼要繡長頸鹿在吃樹葉?這在中國有什麼講究嗎?&rdo;傑諾特思考了一下,抬頭望向凌曉,一臉的求知慾。
&ldo;……長頸鹿吃樹葉?!&rdo;凌曉頓時有些崩潰,劈手將傑諾特手裡的荷包奪過來,&ldo;我繡的是松鶴延年!&rdo;
&ldo;松……鶴?松樹和仙鶴?原來是這個意思!&rdo;傑諾特恍然大悟,歉然地輕咳了一聲,安撫道,&ldo;其實……咳,仔細看也是能看出來的……&rdo;
&ldo;真的像長頸鹿吃樹葉嗎?&rdo;倍受打擊的凌曉自己端詳著自己的作品,雖然仙鶴和長頸鹿是完全兩種毫無相似之處的動物‐‐好吧,大概脖子長是唯一的共同點‐‐但是竟然越看越覺得的確……有些像……
……這物種跨得有夠遠的!
&ldo;這可怎麼辦?離三爺的壽辰還有幾天的時間,要想重新繡肯定是來不及了,這個又實在拿不出手……&rdo;凌曉將凝聚了自己心血的荷包洩氣地扔到了一邊,完全束手無策。
&ldo;……其實,我又準備了另一份壽禮。&rdo;傑諾特遲疑著說道,&ldo;我從一個認識的歐洲富商那裡花大價錢買了一瓶1880年的brunello di ontal,據說很不錯,如果實在不行,我打算就拿那個充數了。&rdo;
&ldo;如果你打算這樣做的話,我也把壽禮換成我一直準備著的萬壽圖吧?&rdo;凌曉緩緩點了點頭,&ldo;這樣的話,就算三爺生氣,起碼兩個人能夠分擔一下他的怒火?我想三爺也不會太過和小輩計較的……&rdo;
如此這般,傑諾特與凌曉彼此安慰鼓氣著,終於下定了決心,將自己那製作的上不得檯面的手工品束之高閣,別拿去礙三爺的眼。儘管新的禮物毫無新意,卻好歹中規中矩,外人應當挑不出什麼錯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