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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欣慰。於是從行囊裡拿出一些草藥,為他敷在傷口上,然後背起小孩朝著來時的路返了回去。
“丞相來朝兮劍佩鳴,千官側目兮寂無聲。養成外患兮嗟何及,禍盡忠臣兮罰不明。親戚並居兮藩屏位,私門潛畜兮爪牙兵。可憐往代兮秦天子,猶向宮中兮望太平。”耶律餘睹看著手帕上的詩句,一邊讀著,一邊嘆息。幾年來,由於女真的侵犯,大遼國勢日漸衰落。如今天祚皇帝離京西逃,蕭乾等又在京都立了耶律淳。天祚皇帝有一個文妃,姓蕭,小字瑟瑟,生的俏麗,又善歌詩,方才手帕上的詩歌正是出自她的手筆。
“相公,何故嘆息?”一個婦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只見她一身華麗的衣著,小腹微微隆起,似是懷有身孕。她緩緩地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手帕仔細看了一回,又道:“這是姐姐的筆跡,只不知是何意?”
耶律餘睹又在房間裡踱了幾步,方才停下來說道:“阿霄,你姐姐昨天秘密來到我的軍營裡,說蕭奉先有意擁立秦王,恐對我們不利。要我們先下手為強,聯絡各方力量爭取立晉王為太子。”
“晉王是幾個皇子中最具賢才的一個,本當立為太子,何況相公如今又手握兵權,這又算何難事?”
耶律餘睹嘆息道:“這事辦來自然不難,但如今國難當頭,朝內一片混亂,我等還當以大局為重。如若朝內再起風波,只怕我大遼早晚葬送於金人之手。”
“可是……”話還沒說完,只聽咔嚓一聲。一個蒙面女子破窗而入,手上長劍一抖,直向耶律餘睹刺來。
耶律餘睹側身躲過劍鋒,兩個手指輕巧的捏在劍身上。那長劍便如同被黏住一般,任那女子使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抽出分毫。她只好放開長劍,反手一掌向對方胸口拍出。這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耶律餘睹的身上,她正以為得手了,卻被一股強勁的內力彈了回來。她的面紗不知何時鬆了,隨著她跌倒的過程一同飄落下來。只見那刺客還想再站起來,卻似渾身早已沒了半點力氣,“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因為剛才那一招實在有些出乎意料,耶律餘睹只是下意識的用內力阻擋,不想卻一時失手,竟將對方震傷了。他正待上前攙扶,卻看見了刺客的面容。“又是你,陸姑娘。你爹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只是奉皇命辦事,別無選擇而已。”說完,耶律餘睹撿起地上的長劍,遞還給她,隨即背過身去。“我不想傷害你,你走吧。”
陸瀟湘接過長劍,眼望著耶律餘睹的背影,仇人就在面前,卻始終殺不了他。想來自己報仇無望,愧對父親劍神的威名,心中一陣淒涼,於是揮動長劍欲自行了斷。耶律餘睹聞到風聲,急忙回身奪劍,一手正抓在劍刃上,鮮血頓時湧了出來。“你……”陸瀟湘紅著眼眶,吃驚地望著他,二人對視了片刻。耶律餘睹正待開口,卻有一副官衝進屋中,喘著粗氣道:“將軍,不好啦!陸……陸先生的墓被……被人掘開了!”
“什麼!”二人同時一驚。
“此人何時進來,又何時掘開的墳墓,你們竟無半點察覺麼?”耶律餘睹略帶責備地問道。
那副官道:“回將軍,我等奉將軍之命,待陸姑娘潛入山莊後,一直秘密監視,確不曾注意還有另一人潛入進來。”
陸瀟湘到這時才明白,原來打潛入山莊時起,自己的一舉一動竟全在耶律餘睹的掌握之中。如此看來,單靠自己的力量,報仇當是多麼困難。她沒說什麼,只是傻傻的僵在那裡,內心充滿了無助與淒涼。
眾人來到陸嘯天的墓前,只見墓碑早已傾倒,而棺木卻絲毫未動,陪葬之物也只少了一柄斷刀而已。還記得當時,耶律餘睹與陸嘯天決鬥時,無塵劍與斷魂刀同時折斷。事後耶律餘睹以斷刀斷劍共同放入墓中,為其陪葬,用以祭奠這位逝去的一代宗師。如今卻唯獨魔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