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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推倒重來,我仍舊執迷不悟,明知是禍,仍要飛蛾撲火,傷人傷己。
女人,呵,女人。
秦姍姍一席香檳色烏幹紗小禮服款款出現在我眼前,貼身裁剪勾勒出她玲瓏身段,蓬鬆的捲髮與狹長眼角,一顰一笑無不動人,彷彿要在新婚典禮上勾引我丈夫。
她姿態做足,親暱地來牽我的手,面板接觸的一瞬間,我不自覺退縮,一陣不適應的反胃。夏知秋適時上前來勾住我的腰,笑,卻滿含警告,&ldo;她人小膽子也小,你可不要趁我不在就欺負人。&rdo;
秦姍姍說:&ldo;我們話還沒有說上一句,你就來指責我欺負人,這護短也太明顯。不熟悉的人,還真以為你夏知秋轉了性,浪子回頭金不換,從此做居家丈夫富貴閒人,守著一畝三分地安安樂樂過日子。&rdo;她明顯帶著敵意來,這一句透過朦朧頭紗望著我的眼睛說完,片刻又像是被馬蜂蟄,精緻面容上染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我想她心中一定在罵,活見鬼了,親手弄死的夏青青的臉怎麼又出現在眼前。
騷瑞啦,我是不死小強,九命貓妖。
最可笑是她明明嘴角僵硬如同肉毒桿菌注射過量,偏還要裝出一副長輩模樣,笑容慈祥,讚嘆說:&ldo;袁小姐與這婚紗相得益彰,真像童話裡走出來的人,任誰再美,也沒有這份光彩。眼前王子與公主,美不勝收。結婚照一定記得送我一套。&rdo;
夏知秋忙說:&ldo;那是當然,爸爸在裡面,正說要見你。&rdo;
&ldo;好啦好啦,我立刻走,免得你擔心我會突然間一口吞了袁小姐。&rdo;
他隔著紗吻一吻我左耳,輕聲說:&ldo;別理她,她那純屬嫉妒。&rdo;
我瞥他一眼,混做不知。
只是未想到秦暮川也會來,依然從容,唯有眼神寂寥,掠過我,虛弱地笑一笑,興許還有暗藏的恨意,我卻是不能計較了。他側過身去與相識不相知的人握手,嘴角上揚,無端令人覺得親切而謙卑,他的細微聲響無不牽動我的神經,他已是我戒不掉的毒。
身邊的夏知秋攬過我腰身,眼中有意味不明的愉悅,&ldo;從今以後青青就是我的,不許任何人覬覦。&rdo;
我說:&ldo;我不愛你。&rdo;
夏知秋說:&ldo;沒關係,只要你不再愛他。&rdo;
我考慮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讓他難堪,但猶豫間他已主動上前去迎秦暮川,兩人親切寒暄,情誼正濃。
秦暮川轉而來我身前,低聲說恭喜,我的心一時糾結成一朵麻花,看他去與旁人談笑風生,沉定自若。
我傷他傷得這樣痛快,如同從前他不遺餘力地傷害夏青青。
不知誰開啟窗,涼風撩起輕薄裙邊,我已有幾分醉意。
ree acra 的婚紗,千絲萬縷層層疊疊的裙褶,似輕煙婆娑的頭紗,耳後別著新春時桃花初綻的顏色,第一次試穿時便驚嘆,這居然是我少女時夢過的樣子‐‐聖安德魯斯教堂裡迴蕩的鐘聲,青苔隨著歲月沉積的腳步爬上窗臺,唱聖歌的孩子們天真的臉,浩瀚穹頂之下碎裂的玫瑰花瓣之上,我牽著父親的手,一步步走向微笑著心卻在顫動的情人。
他向我伸出手,唇邊流淌著著溫柔的笑,令春風悄悄拂過凜冽寒冬,這隻手乾淨、修長,指尖有薄繭,溫暖而有力。他會帶著我走過春寒秋澀,穿過歲月泥淖,追尋那些說來可笑的夢想與幸福,他會為我的病痛徹夜難眠,他會為我的瘋狂搖旗吶喊,他曾經住在我的心裡,夢裡,如今如神使一般出現在眼前。與我手牽手走過經歷時光的殘忍。
日光從窗fèng裡傾瀉而下,落在他柔和側臉,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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