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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瞎了眼啊。

不過顯然母親會錯意，以為我仍沉浸再過往回憶裡不可自拔，軟的不行來硬的，加重語氣說：&ldo;你聽媽媽一句實話，無論如何，你們現在分開算一件天大的喜事，還好你沒有被那鬼小子騙上床，到時候再分手，那媽媽一定去他家拼命。&rdo;突然一驚，抓住我雙肩問，&ldo;天哪，青青你和媽媽說實話，你們不會真的已經……已經那什麼了吧？&rdo;

我無語，原諒我才剛來，對你女兒一無所知，怎麼能給答案。但是，看她瞳孔放大驚懼萬分的樣子，忽然間又不忍心，&ldo;媽，你說什麼呢？我才多大，能幹這個？過去的事情就算了啦，你放心，我保證再也不會做蠢事。程未再愛怎樣怎樣，最好明天就去死，反正我再也不會搭理這個大爛人。&rdo;我學著青春期少女的調調，咬牙切齒地說完，重音放在&ldo;大爛人&rdo;三個字，罵起來十分慡，估計母親聽起來也十分解恨，點點頭，和我同仇敵愾，一致對外，&ldo;乖女兒，你能這麼想當然最好，以後出門見了他走遠點，媽媽本來還想考慮搬家，甩開程未再這個瘟神，但是想想何必，讓他們家小瞧了咱們，不過青青，爸爸媽媽這幾天一直在商量個事，今天正好跟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rdo;

&ldo;哦，好。&rdo;我又開始翻報紙，秦暮川和aanda的曖昧情事，細節描寫十分到位，惹火撩人又不過界，奇怪是我居然分毫不生氣，嗯，我果然升華成仙了。

母親試探著問：&ldo;你看等你出院了，要不要轉學去二中？媽媽在二中也有熟人，直接轉過去應該沒什麼大問題。&rdo;

原來是擔心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沒辦法面對同學老師，這倒無所謂，反正我不是正主，再說了，從前我就是以不要臉出名的，換了身體也丟不了老本行啊。&ldo;要花錢的吧？建校費多少？&rdo;

&ldo;錢是要花的，也就萬，但那個不重要，媽媽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的。&rdo;

唉，有媽的孩子是根糙，啊，不，是個寶啊！我有點感動，抬頭說：&ldo;那就沒必要了，我現在這學校也不比二中差，再說我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幹嘛轉學？媽你錢有多不如給我，哪天咱們逛逛，二十分鐘花完。&rdo;

她仍有些遲疑，似乎無法相信昨天還要死要活要上吊的女兒今天突然間開竅，同程未再劃清界限用不來往，&ldo;果然南嶽山的符水神了！姚大仙是有真乃神人。等你出院，媽媽一定要去好好謝謝姚仙人！&rdo;

我一呆，果然南嶽山的符水神了？姚大仙又是哪一位？難道是廟祝把我塞進這姑娘身體裡的？難怪了，今天一整天肚子都不舒服。

她歡天喜地去同丈夫報告好訊息，我將報紙扔到一邊，開始冥想。

但其實，冥想等於什麼都不想。

報紙上的故事已經講完，三天後是夏青青的葬禮，但卻不提，夏青青肚子裡還有個三個月大的孩子，就這麼隨著他那倒黴的媽一併去了，現在不知在哪裡流浪，或者已經洗乾淨重新投胎，但願他不要再遇到夏青青這樣不負責任又倒黴到底的母親。

我從未想過要將他遺棄，是命運或者賤人夏凝霜生生捏死我們。

我真衰。

下午懶在床上連翻身都不想，但小愛和莎莎來病房探病，不必我開口，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完全不留白，我打起精神認真聽講，就差拿出紙筆來做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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