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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庭琛拉下了被子,呻吟了一聲,低血壓讓他的思緒到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但是至少有件事是清楚的,做主人的比客人還晚起,甚至還讓對方給自己做早飯已經很不好了,要是再不起來就真是太過於有失禮數了。
於是也就呻吟了一聲:“給我十分鐘。”
“好!”夏雲煜帶上門之後,將廚房又稍微清理了一下之後在十分鐘後準時坐上了飯桌,程庭琛這時也已經恢復一臉神清氣爽的從臥室出來了,看到桌子上準備好的皮蛋瘦肉粥和煎蛋餅明顯一愣。
“我還以為你比較中意西式的早點。”
夏雲煜拉開凳子坐下,端起面前的碗筷:“這有賴於我爺爺的教育,他是一個對古典極為痴迷的人,他總是說國外的事物再好,也不過數百年的歷史,哪裡比得上我們老祖宗數千文化的博大精深,所以我們都是更傾向於中國的傳統,早餐也是。”
在程庭琛的記憶裡,夏振遠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雖然表面上是一個平和,安享晚年的老人家,但事實上一旦有誰將心思動到夏家人的身上觸及到他的逆鱗,他又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一身平和之氣,將對方逼得再無翻身之地。
夏雲煜一直等到程庭琛吃得差多了撂下了筷子,才開口:“等下你還要去警局嗎?要不我送你過去,正好我也要去公司。”
“也好,反正昨天我的車也停在警局了。”說到警局,程庭琛不免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有些頭疼,現在去的話事情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吧。
到了警察局,夏雲煜看了一眼程庭琛蒼白的臉色還是覺得不放心,索性也就陪著他一起下車了。
進到辦公室才發現其他的人都已經到了,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很陰鬱的臉色,程庭琛一下子就明白了,臉色也變得陰鬱起來。
林子悅注意到程庭琛來了,趕忙站了起來:“隊長,司徒讓你來了之後就去他那邊一趟。”
眼下最後的線索就是在司徒卿那了,屍體是永遠不會說謊的,在喬鋅將溫嘉豪帶走到死亡的那一個多小時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溫嘉豪不會開口,那麼就只能在喬鋅身上找了,而S市最有能力最權威的法醫就是司徒卿。
法醫室裡等待了很久的司徒卿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眉毛高高的挑起,狹長而冰冷的鳳眸看了他們一眼,就徑自走到手術檯邊上,為程庭琛一一講解:“喬鋅的致命傷是大腿主動脈被刺穿,死因和喬伊心一樣都是流血過多致死,在他全身上下總共就一處刀傷,就是這處致命傷。”
程庭琛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來先前已經有人來找過司徒卿,所以他現在指出來的一一都是屍體上的疑點,既然拾荒慌亂之中胡亂刺中的,為什麼死者全身上下就只有一處刀傷,而且和喬伊心一樣,都是一擊致命,拿捏非常精準,看樣子溫嘉豪對於醫學應該有一些涉獵。
“另外,我發現死者身上根本就沒有傷痕,非但他身上沒有,我給溫嘉豪做了一個檢查,照過光線,也都是沒有任何傷痕的,而溫嘉豪作為正當防衛所用的兇器偏偏還是在喬鋅別墅內的,那麼溫嘉豪在中了麻醉,怎麼能在喬鋅毫無所察的情況下去取了刀子來殺人,”司徒卿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甚至更甚,實在是從昨晚起,他這個法醫室就沒消停過,基本半小時一次,重案組的人一個個的全輪著過來了,實在是讓他不勝其煩:“而且喬伊心也好,喬鋅也好他們的死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沒有反抗,而體內也沒有發現麻醉的成分,所以現在上頭把這個案子易疑點重重的名義扣了下來,就看你們接下來能不能找到證據了?”
“如果找不到證據會怎麼辦?”程庭琛的這句話說得很慢像是一字一句說出來的。
司徒卿楞了一下隨後一攤手:“能怎麼辦,以溫嘉豪防衛過當致喬鋅死亡的名義宣判,因為這事是喬鋅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