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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嚴肅的嗓音讓她的胃又是一陣緊縮,她慢慢地抬起下巴,與他四目相對。
一見到他俊朗的容貌,她的心不規則地跳動著。她一直以為奴婢們口中的「曹大爺」,是個四十出頭的男子,沒想到如今一見,卻是如此年輕。
他的年紀最多不超過三十,可眼神卻非常犀利,眸子又黑又深邃,像一潭千年的古井,讓人幾乎要迷失在其中。
他有張非常好看的臉,不過他的表情太過嚴厲,以至於看起來有些不可親近,即使他朝她勾起笑,卻讓她覺得不懷好意。
他的眼神令她莫名地心慌,她忍不住又低下了頭。
「可是她?」安慶生問道。見了織菱的容貌後,他的疑惑有增無減。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奴婢,真的是她嗎?
不可能是她吧!
「是。」
這簡短的一個字讓織菱的世界開始崩裂,她驚愕地抬起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曹穎訣。
然後她看到他緩慢地勾起一抹淺淺的、帶著惡意的微笑。
第二章
馬車急速地在大道上賓士。
車上的人兒隨著馬車震動著,紅杏興奮地拉開布幔望著窗外,好奇地看著沿途的風光。
偶爾會聽見她忽然驚奇地喊著:是兔子……啊!有蛇。
織菱端坐在紅杏身旁,另一側則坐著樂妓月鶯。在安府雖然兩人沒見過面,不過織菱曾聽其他婢女們說過月鶯是樂妓中最受寵的。
不只有沉魚落雁之貌,更是精通樂器,深受老爺與少爺們的喜愛。這次老爺忍痛將月鶯送給曹穎訣,可見他有多重視與曹家合作的關係。
為了籠絡曹穎訣,他除了一擲千金外,也儘量滿足曹穎訣的各項需求,幸好他做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曹穎訣已經承諾會將蘇州的織造廠交給他負責,而她成為他們利益交換下的一個犧牲品。
她真的不明白這樣的事怎麼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與曹穎訣連一面都沒見過,他為何會知道她,而且還堅持要她不可?
她曾經試著要反對,希望能繼續留在安府,可是老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語,還說這是她天大的福氣,要她快些回房收拾行囊。
正當她驚慌地不知該如何反應時,曹穎訣忽然說道:「要織菱一下子離鄉背井跟我這個陌生人走,心裡難免無法接受,這樣吧!你可以挑個好姊妹跟你一塊兒走,我想,安老爺不會反對的。」
她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表面上聽起來是為她著想,但真正的意圖是什麼,她根本不知道。
「好無聊喔!」紅杏拉上布幔,打了個呵欠。
「想睡了?」織菱問道。
「嗯!我打個盹。」紅杏微笑地將頭靠在織菱的肩上。一開始看風景還挺有趣的,但看了一上午,她現在只覺得無聊。
望著紅杏稚氣的模樣,織菱不由得嘆了口氣。紅杏在她耳邊吵著要跟她一塊兒走,她只好也將她帶上。
有時,她真羨慕紅杏樂觀的天性,好像什麼事到她眼中都只剩好玩、有趣。
紅杏睡著後,月鶯忽然開口說道:「以後還希望織菱姊多關照。」
織菱詫異地轉向她,「我……你為什麼這麼說?」
月鶯微微一笑,「織菱姊是主子喜歡選上的,哪像我,是老爺硬把我送出去的。」
她帶著諷刺的話語讓織菱如芒在背,「不是這樣的。」
「織菱姊不用顧忌我,我知道自己的地位。」
月鶯依舊笑著,可那笑容卻讓織菱覺得像利劍一般,「你真的誤會了,我不知道曹大爺為什麼選了我?或許是見我可憐吧!也或者只是覺得好玩。」
「好玩?」
「是啊!」織菱點頭,「我在外貌上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