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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今天這時候不大適合表白,閆裴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對面住宿樓裡傳出一聲轟的巨響。
風默垂著眼沒有去看閆裴,他感覺心被揪起來了似的,被揪得生疼,就連對面樓傳來的聲響也沒能吸引他的注意。
閆裴很快便將血液的問題拋在了腦後,像對自己的變化漠不關心一般,大步跑向了對面的住宿樓。
風默的眼神仍是那般淡淡的,他看著閆裴的身影露出一抹擔憂的神情,很快便追了上去。
他們還未跑到樓前又聽見了一聲巨響,整幢樓竟晃動了起來,連帶著地面也在顫動著,就像是整幢樓都被巨物撞擊一樣。
整幢樓果然正被巨物撞擊著,他們不得不遠離了那裡而繞到樓後去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所為。
那隻東西有些像幾倍大的雕鷹,頭是白色的,渾身長著黑色的斑紋,殷紅的喙似啜血一般,兩隻腳形似猛虎。
風默愕然地看著,如果他沒有記錯,那模樣他曾在古書上見過,是欽丕所化的大鶚,出現則天下會有戰爭。
大鶚撲騰著似要把樓房掀翻一般,裡面究竟藏了什麼讓它變得如此躁動。
閆裴扶著牆微微彎下了腰,他感覺到背上的傷口在發熱,慢慢漫延到內部,然後到血管中去。
風默轉頭看到身邊閆裴緊抿著唇,唇色有些蒼白,忙問道:“你怎麼了?”
閆裴搖頭說:“沒事。”他有一種渾身血管在發燙的感覺。
風默蹙起眉,將手掌覆上了閆裴的額頭,燙得他下一秒便想將手移開:“你在發燒。”
閆裴握住風默的手腕將他的手移開,垂著眼說:“也許是傷口的問題,忍忍就過去了。”
“我怕你會被燒傻。”風默冷著臉說著讓人不樂意聽的話,閆裴卻暗暗欣喜著,他覺得自己這傷算是值了。
那隻大鶚猛地一撞,竟將那幢樓撞塌了一大半,破磚碎屑嘩嘩落下,就像天下冰雹似的。但它沒有危及兩人的安全,所以風默沒有多加註意,就像旁邊正在放映著無趣的電影一般。
風默朝身後的樓看去,他說道:“我去給你找點藥。”說著他便轉身往後走去,卻被閆裴抓住了肩膀。
“別去。”閆裴低聲說道,原本高大的男人如今微微彎著腰,皺著眉默默忍著疼痛,就像一隻受傷的猛獸,簡直叫人心疼。
風默把槍連帶著剩下的子彈都塞到了閆裴的手裡,他注視著男人的雙眼,說道:“聽著,在這裡等我回來,在這裡沒有規定誰要被誰保護,你受傷了我就得幫你,而不是像個女人一樣瑟縮後退看你屍體變涼,別讓我白跑一趟。”說完他轉身就跑了。
閆裴微微仰起頭,抬臂掩住了眼,他大張著嘴無聲地呻。吟著,就像瀕死的魚一樣。
風默跑進了樓,他用手肘撞碎了一面玻璃,然後撕下一段衣料將破玻璃片的一角裹了起來抓在手裡。他貼著牆走上樓梯,小心謹慎地闖進房裡,在確認安全之後才在房裡四處翻找起來,很遺憾,這裡沒有他想要的,於是他退了出去,到下一間房裡去找。
他握著碎玻璃片,手橫在胸前,一步步朝隔壁的房間走去。
隔壁的房間裡似乎有人,傳出男人的低語聲,連續不斷的就像唸經一樣。
門是敞開著的,一個男人穿著一件白大褂背對著門坐在病床上。
風默自以為自己已經隱藏得極好,不料,那男人忽然轉過頭來,雙眼瞪得極大,驚恐不安地直盯著身後的門。
風默早已蹲下身藏在了牆後,牆上與他正對著的地方是一扇開啟著的窗。
那男人站了起來,他的牙齒在打顫咯咯作響,而雙腿也在顫抖著,疲軟得快要支撐不起來,走路姿勢彆扭怪異無比。
風默屏住了呼吸,握緊了手中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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