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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半小時後操場集合，或者你們想再跑十圈？&rdo;

顧南海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一步走近，刻意調高溫度的人造陽光打在刀削斧鑿的五官上，出自偉大藝術家之家的天神鵰塑般，完美到冷酷。

神族人都是這麼可怕嗎？學員們心裡的疑問其實白雪萊可以解答。

答案是：不。

白雪萊見過不少溫和儒雅的神族，像顧南海這種充滿距離感的冷酷分子，獨一無二。

最後一圈，白雪萊放慢了步子緩緩跑到顧南海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雙手撐著微微發抖的大腿，他舔了舔嘴唇，鈷藍色的眼睛像沖刷過大雨的大海，從頭髮裡滴落下來的亮晶晶的汗水在臉頰上滑過，在脖頸上留下一條清晰的水痕。

顧南海看著白雪萊，這個人族oga突然抬起頭沖他不羈的一笑，極寒的雪地裡開出了一朵嫣紅妖冶的花。

&ldo;我的beta香水不錯吧？&rdo;

顧南海眉宇間生出一條微小的褶皺來：&ldo;什麼？&rdo;

漸漸恢復了平穩的呼吸，白雪萊直起腰來，手背往額頭上一抹汗水，笑著故意把手朝顧南海的方向湊了湊：&ldo;聞不到嗎？我的資訊素。這款beta香水是市面上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價格昂貴，但物有所值，幾乎每一個在外工作的oga都會購買我公司生產的beta香水，用來掩蓋自身oga的資訊素，以及隔離alpha資訊素的影響。&rdo;

&ldo;但是出汗太多，像我現在這樣的，湊近了其實也能感覺到我掩蓋在beta香水底下真實的資訊素。&rdo;

這就是為什麼戰場上從沒有oga的原因，一個oga強烈的資訊素在一個全是alpha的地方釋放出來，極有可能引發大批alpha的強制發情，不只是會導致oga受到傷害，也會讓alpha因為爭奪oga而發生混亂鬥毆。

現在的科技可以研發出完全隔離資訊素的藥物嗎？有可能，前提是投入一筆巨大的資金，後果是不一定能研發出來，即便研發成功，由alpha掌控的政府不會允許這種藥物在市面上流通。

結論，沒人願意做賠本的生意。

白雪萊觀察著顧南海的反應，即使被beta香水壓制著，他現在的oga資訊素濃度在運動後因為出汗也變得濃烈了起來，這麼近的距離下，身為alpha的顧南海卻一點不像受到影響的樣子。

既沒有被冒犯的發怒，也沒有alpha被oga資訊素吸引時的臉紅情動，還是像一座冰雕，冷冰冰地看著他。

剋制力再強的alpha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沒有一點反應。

原本還有些剋制的白雪萊這會兒更大膽了，他往前又邁進了幾步，腦子裡&ldo;如果顧南海對他使用暴力他能否對抗&rdo;的警告只存在了不到一秒時間就被拋之腦後，重生改變的不僅是他的性別，還讓本就大膽的人更加大膽。

這會兒他們幾乎是面對面，顧南海望著白雪萊的視線深處藏著一絲疑惑，他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看不懂這個人族oga，這和他來到人族世界前對人族oga的瞭解完全不一樣。

他想起書裡對人族oga的描述：脆弱、美麗且矜持，從不主動接近alpha，除非他們對那個alpha有結合的意願。

&ldo;顧南海，你能聞到我身上的資訊素嗎？&rdo;眼前的alpha還是那副完全不受影響的樣子，白雪萊奇了怪了，難道顧南海的腺體壞了？

&ldo;能，所以呢？&rdo;這個既不脆弱也不矜持的人族oga和書裡描述的完全不一樣，過近的距離顯然不讓人喜歡，顧南海手掌往前輕輕一推，把有些愣住的白雪萊往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