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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尋當即行色沖衝出門。
結果還沒走出城,他就聽到一則孝順兒子向小舅子借巨資買下解□□救母的訊息,稍一打聽,便知中毒之人正是向他求藥的老嫗。
惹出這麼大事,嚴尋不敢在晉岷縣多待,立刻退還租屋,包袱款款溜之大吉。
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踏足晉岷縣。
走著走著,嚴尋噴嚏連連,心道:誰在背後罵我?想罷,走得更快。
還能有誰,自然是徐氏。她是刻薄小氣,吃著碗裡瞧著鍋裡,但她一點不傻,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當初徐氏經人介紹找到嚴尋,自是見嚴尋當場試驗過。
顧名思義,鎖氣丸能把全身氣機鎖住,少了生機滋潤,外在表現自然跟重病差不多,服用配套藥丸,立馬就能原地活蹦亂跳。
她不就是想從二兒子一家身上扣點錢出來嗎,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糊塗蛋,把□□當鎖氣丸給她,再讓她碰見,定饒不了他。
有了目標,徐氏心病好了大半,沒幾天就生龍活虎,又能叉著腰訓人,而且性格更加古怪,連平日最為寵愛的白鶴都受到波及,時不時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因此而惹得天怒人怨,她自己卻不自知。
第23章
慶安侯府別院。
得知叫了十幾年的母親可能是個西貝貨這段日子以來,肖瑾琰面上雖波瀾不驚,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直到時間這味良藥逐漸撫平心緒,他才真正脫離身份桎梏,以局外人角度去揣摩分析。
葉辰作為一個外人,可信度能有幾分還有待商榷,若非母親跟他兒時記憶差異巨大,肖瑾琰只怕會在聽聞此人汙衊母親的第一時間就將人打出去。
也就這一遲疑,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一步慢步步慢,不知不覺,侯夫人在肖瑾琰心中的信任打了折扣。
回過味來後,肖瑾琰自不會再被葉辰牽著鼻子走,他不再將目光放在對方提供的知情人海棠身上,而是立刻派出明暗兩路人馬將葉辰底細查了個底朝天。
此人身份很乾淨,沒任何問題,並非慶安侯府對手安插的釘子,肖瑾琰對此卻絲毫高興不起來。越是如此,對方所說真實度就越高,眼見剛平靜下來的心湖有再次翻騰趨勢,他趕緊收攏思緒,不再往下想,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正事上。
肖瑾琰不止一次聽聞,出事當年燕府聯同慶安侯府一起追查,每每都是無疾而終,葉辰一個大字只識了幾籮筐的農家子弟,他憑何發現連兩府都查不出的隱秘,難道只純粹靠運氣?
對此,肖瑾琰嗤之以鼻。
越想越覺得可疑,事實卻打了他一個巴掌。
葉辰做得並不算隱秘,為他打探訊息的人不過一些地痞流氓乞丐等三教九流之徒,構成很複雜,想要套話卻不難,葉辰也沒勒令他們守口如瓶,肖瑾琰派出去的人很容易就探到諸多訊息。
望著屬下呈上來小冊子中那一條條駁雜資訊,肖瑾琰眉頭緊鎖。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三媳婦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姦夫疑似王五。
李四走運撿到一枚玉佩,當了後一夕暴富。
……
肖瑾琰很想將手中冊子扔出去,最終強行按捺住,硬著頭皮往下翻。
很快,一個熟悉的名字‐‐海棠躍入眼簾,肖瑾琰屏緊呼吸,一字一句仔細研讀。如此有的放矢,前後結合之下,總算讓他琢磨出一二,大體如下。
出事那年,海棠還只是個十來歲小丫頭,非常不起眼,晉岷縣是她故鄉,當天她正好輪休回家探親,那時她名字不叫海棠,而是叫丁丫。
當時戰亂未平,海棠家中早就人去樓空,她便提前